《送你一束沙枣花》麦田与希望 免费试读
我很喜欢金色的麦田,喜欢那一望无际的金色蔓延的令人窒息的感觉。
也许麦田给了我太多的失望和希望,我是这样想的。当一粒种子静静的躺在麦田里,它是否也像我一样,躺在夜晚的星空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想着遥远的未来和漫漫的成长路?我不知道,但我在凉爽的夜里睡得太久了,听着蟋蟀的叫声,蟋蟀的叫声和夜空的寂静。听着听着,我听到了理想的脚步声和睡意。在梦里,像一支利箭,像一只跳出森林的豹子,像一只在火上跳舞的飞虫。在田野里跳跃,在小麦的磕磕绊绊中奔跑。跑过季节的风,跑过绿色的雨季,在山脊上气喘吁吁。一眼望去,我奔跑着,成熟了所有的麦田,金黄的颜色渗入了生机。回头看那条路,我无法想象小麦的一生和无数年的坠落。我喘息着抬起头,像是从隆冬中醒来,跌跌撞撞地在土坯房里走来走去。房子,树,村庄,还有那只白眼睛的黑狗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地舔着我的膝盖。这种温柔就像竖琴上的颤音,从梦的另一端醒来,到梦的另一端。
麦浪在微风中欢笑,不知不觉中你失去了双眼。金黄的、一波接一波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你兴奋得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个磕磕绊绊,一个磕磕绊绊。你不知道这个浪会不会淹死你。“唰,唰,唰。”郎迈的歌声在村庄上空飞舞,在每一次呼吸中起舞,在诗人的鼻子上起舞,在美女的脚趾上起舞,在母亲的额头上起舞,在父亲的眼中欣喜。这声音像童年的大海,像没有响起的海螺,又像水手深沉的号角,伴随着尚未出现的水手。我总想吹响海螺,乘上一只号角沉闷的小船,跳跃嚎叫,却什么也做不了,哪里也去不了,那就是大海,麦海,理想的大海,金色的大海,丰收的大海...
我的童年就像睡在牡丹里的毛毛虫。又香又美。
那个收获的季节,装满了我一半的人生理想,在收获的田野里争先恐后地奔跑,不断地把金色的麦穗装进挎在胳膊上的篮子里。拿起麦穗的孩子像机器一样高速奔跑,父母给的一个白馒头的诱惑足以让他们流口水。麦田与希望相连。这是多么丰富和壮观的事情。一个光着脚趾头的孩子,抽着鼻子,走在光秃秃荒凉的梯田里,一层又一层的田地,一圈又一圈地寻找。学习和理想一起存在,也是为了一块白馒头。那时候我还和这些孩子一样,手忙脚乱的要一个白馒头。也是在童年的春天,在山口,我看到老男人在老牛的拉扯下犁地,白发苍苍的女人光着脚播种。男人齐腰,女人光着脚走在梯田里,就像走在一望无际的黄河上,金光闪闪。土地无限延伸,牛的鞭子在田里飘,直到我看不见。当时男的是我爷爷,女的是我奶奶。不能耕种的土地,依然是我的希望。
也许是一场雨,也许是一个夜晚,或者是不顾苍穹的酣睡。当我醒来时,我将面对我生命的一半。
站在田埂上,看着起伏的麦田,我忍不住担忧,被麦田的气息吞噬。
农民们还在种小麦,还在山湾用鞭子对着老牛们喊,带着驱赶的声音。这一次,我看不到他们的脸。可能我之前不了解他们,根本不了解他们。现在我不忍心看着一张张憨厚的脸和岁月锻造的影像,仿佛那张脸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掉下去就永远见不到天日。恐惧和难以忍受的感觉让我转过脸去。那些年觉得麦浪里还出现的,今天可能就知道了。不就是这么一张脸吗?那种油然而生的情绪让我害怕小麦和麦田。小麦是爸爸妈妈种下的,是在极其艰难的日子里辛辛苦苦种下的。那是为了孩子父母的灵魂在田野里奋斗。不能只想着天上地下,生怕没有人会想到那其实是我们种小麦的父母的一生,没有人会明白种小麦的父母的心往往在秋天变得金黄而沧桑。
所以我想起来了:
在战场上,
默默祈祷,
祈求丰收的小麦。
祈祷土地开花。
为创伤年代留下的疤痕祷告。
祈祷父母的岁月发芽。
祈祷理想是好的,
祈求光明的未来。
面对土地牺牲,
在土地上牺牲鲜血
小麦的灵魂
二月的树梢上
开一朵花。
像秋天一样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