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只是个开始》第二十四章 无人知晓的‘灾祸’ 免费试读
二十多年前,在一座贵族宅邸的小书房里,一个年轻人站在窗前,望着挂在天上的月亮,略作思考。来了一会儿,他又坐回书桌前的椅子上。翻看书桌上摊开的乱七八糟的资料,打算从中找到一些关于西部森林的线索。年轻人从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因为他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多,把握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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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6日小雨。
外面的雨不停地敲打着窗台。本该轻快的雨声,似乎受到了我心跳的影响,变得非常混乱。
今天早上,我终于从那些材料中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虽然不多,但至少一个多星期的辛苦不再毫无价值。我应该把这些线索告诉别人,告诉那些出于欲望来到这里的外国人吗?
今年4月,京城里开始流传大量谣言,说是要揭露整个大陆隐藏已久的秘密,要推翻实行了近千年的规则,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和触摸“地球谷”。这种消息,听起来多么令人向往,但又是多么可笑。也许这种东西是可以被发现和揭示的,但如果要在一瞬间打破延续了几千年的规则,听起来是那么的可笑,何况是‘地球谷’。只有足够的认同或者实力,才能接触到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普通人不仅能把这两个字和地形联系起来,还能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想法。毕竟,即使是我自己,知道这些事情也是在成年后,我从身为帝国大公的父亲那里获得了这些珍贵的信息。
说实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些在帝都流传的谎言的。这不是真的假的,而是一个贵族和维斯曼家族的长子绝对不能承认的事情。就算这些不是谎言,在魏斯曼眼里,在帝都和国王的地盘下,这也只会是谎言。
四月很快过去了,谣言渐渐平息。帝都仿佛回到了往日,繁华却平静,热闹却不喧闹。似乎一个月的洗涤就足以将这些谎言从平民的记忆中抹去。四月平静地离去了,然而,五月又把这种不愉快的噪音带进了帝都。
其实我知道我们的国王,英明的皇帝,早在谣言飞起的时候,就秘密派人调查了。一个星期后,那些被派遣的人才带着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回来了,至少让国王满意。而我能知道,只是因为我的父亲,德高望重的大公爵威斯曼,在那段时间偷偷离开了帝都,也许我能猜到他做了什么。毕竟我已经不再年轻,脸上的一点血溅早已无法激起我的愤怒和恐惧。是维斯曼家族唯一流传的家训,那些待人接物的风格对我来说迟早也是一样的。
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一天到来,因为真的很无情。
在魏斯曼大公回到大宅的那一天,从那天凌晨开始,帝都的大街小巷都免于这种荒谬的谣言。即便如此,人们也花了足够长的时间来忘记这些事情。无论如何,压制人民的言论是不容易的。帝国的每个公民都有言论自由的权利,这是帝国的传统。
他回来的那天,我看到了他瘦弱的身影。我知道我父亲老了。。
当首都再次回到平时的日子,贵族们依然愿意互相恭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而我却在这淡淡的喜悦中感到一丝不安。我知道父亲一定理解这种感受,因为他不够聪明,但是他足够小心,只有不够聪明的人才会有这种不寻常的小心。
四月的宁静,不过是信使为风暴更加迅猛的伏笔。有多少人的鲜血会被五月巨风袭来的暴雨冲走?
五月的第一天,一位来自北方的陌生旅人走进了皇城,随后的几天,将近100位来自大陆各地的旅人聚集在皇城。也许他们有不同的原因,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为了那些在不为人知的时间流传到整个大陆的谣言——那些在整个大陆上隐藏了很久的秘密,那些实行了近千年的规则。
我知道,我知道为什么那些明明只在帝都流传的谎言,却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至少,几个铜币可以从任何一个平民那里打听到这些毫无价值的消息。毕竟就算是严防死守,也不能完全保证没有人混进帝都。所以,如果不控制和规范人们的言行,总会带来一些大问题。
我知道这些,因为我喜欢观察,观察外国来的陌生人,观察他们的言行,做什么,怎么问,这样才更自然。
如果我们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消除的,我们自然不会去担心。
就连不怎么聪明的大公爵魏斯曼和帝国的国王都知道,但他们很早就知道了,就在五月的第一天,那个来自北方的陌生旅行者走进帝都的那一刻。毕竟刀柄略显老旧,没有任何花纹,单调简单,刀身较厚,长度较短的长剑实在是太出名了。
一个因剑而知的人,不仅是一个人的悲哀,更是一把剑的悲哀。
一把剑,为一个人所称道,既是剑的骄傲,也是人的骄傲。
“他真的太以他为荣了”,正如每个见过他的人所说。但他有骄傲的权利,他所说的一切都被他的手打败了。他足够强大,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拔剑。他甚至独自闯入北方雪原,杀死了沉睡在雪原深处的强大魔兽。佩文,一个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名字,就像他手中剑的剑鞘一样平淡,但他的姓氏却像这剑鞘里的剑一样锋利,足以割断面前任何敌人的喉咙——奥丁,它始终统治着北方那个国家的姓氏,就像当代帝国的葛温陛下一样,梅尼里的姓氏也是南方统治者身份的象征。
说实话,我不认识那个家伙,那个傲慢的北方蛮子。当然,我不想认识会给我带来麻烦的其他国家的人。虽然我从不担心麻烦,但我讨厌总是带来麻烦的人。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5月中旬的一天,父亲找到了我。说实话,上次和他通话,从他那里拿到那些珍贵而秘密的资料后,我以为和他的最后一次通话会是多年后的某一天,他把一切都托付给我,然后心安理得的离开了。没想到这次对话。我也想象过突然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可以像父亲一样对待我,陪我吃饭,陪我聊天。但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一切。我已经忘记了。从我懂事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什么话,也没有和我一起吃过饭。毕竟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这样对我了。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情况会这么严重。
他把我叫到他的书房,求我,求我去认识那些人,加入他们,然后融入他们。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期望他给我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但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已经说完了他想对我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了,只是这一次,他换了另一种语气,那是绝不允许拒绝的、充满力量的语气。葛温陛下让我向你发出一道命令,请你潜入那群外国人中,并在很大程度上调查他们聚集在帝都的目的。说完,他没有说话,挥了挥手,意思是我离开了他的书房,他脸上那坚定的眼神似乎在闪烁,但有力的话语让我无法发问,也许不是因为这个,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就像今天的雨,很乱。
我转身离开了他的书房,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但是我能听到,我能听到,他在哭,他很伤心。
他为什么这么难过?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因为我叫魏斯曼;他知道我在门外吗?他知道,但不能说,因为他也叫威斯曼。
一扇薄薄的木门,两个一模一样,贫穷却悲伤的人,唯一的区别只有一个年轻,一个年老。
是的,他老了。
而且我还年轻!
雨还在下,但即将到来的五月暴雨还没有滴下,我也不会因为身处这场暴雨中而感到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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