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只是个开始》第八章 黄昏后的黎明 免费试读
天亮了，男孩迷迷糊糊的先醒了。营地的火没了，男孩继续往火上添树枝，火早已熄灭。
独自醒来的男孩慢慢坐起来，看着还在熟睡的老人试图叫醒他。毕竟过去家里的男孩醒来的时候，老人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屋外了，而今天他甚至醒了，但是老人还没有醒。也许是他昨天和老人聊的话题让他无法安心入睡。
想了想，男孩之前想叫醒老人的想法也消失了。
没多久，老人渐渐清醒过来，看着已经坐在身边的男孩，一言不发。他只是捡起一把碎雪在脸上擦了擦，完全清醒后站了起来。老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示意男孩站起来，用干涩的喉咙对他说了一句早上刚睡醒的话，“小迪，把东西都拿好，准备出发。”然后他开始收拾东西。
早上的空气特别清新，但是在这个更冷的冬天，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冷的。但是在这个寒冷的早晨，老人和男孩一直向西走。西部有很多森林，我们越往西，森林越多，覆盖面积越大。
“爸爸，现在几点了？为什么我感觉我已经走了很久了？”精疲力竭的男孩终于停下来，仰面躺下休息。他没有力气继续走了。这不是因为男生身体弱，而是因为走了十几个小时，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那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时间不早了。”老人抬头看着仍然很白的天空，对男孩说。
我不知道何时何地开始。时间不能通过观察天空来区分。一片白色，整个世界，天空，大地都是一个颜色，让人感觉不舒服，甚至喘不过气来。男孩躺在雪地里，瞳孔微微放大，眼神涣散。虽然他身体上的疲劳很快被休息恢复了，但精神上的疲劳却无法一下子恢复。
雪的颜色确实能让人感到舒服，但如果整个世界只有白色，过度单调带来的孤独感足以影响任何一个心智不够坚定的人。
老人独自离开去寻找食物，只留下男孩独自躺在这里。一路上，老人没有主动和男孩说一句话，男孩随口问了几句目的地。当他看到老人不想说话时，就不再说话了。就是这么长时间的封闭，给了男孩很大的精神压力。但他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老人为了增强精神力量而故意给他的一次考验。
男孩还躺在雪地里，老人还没回来，但过了一段时间恢复的男孩正在慢慢苏醒。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的浑浊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清晰。
就像老人之前说的，是“天色已晚”。男孩醒来后虽然没有看到老人，但发现他包里有半块油脂，什么都明白了，于是起身寻找可以生火的树枝。在这片森林里，一切都被白雪覆盖，温度比预期的低，食物也比预期的难找，但唯一能保证的就是生火用的树枝。虽然这些树足够强壮，但是钉在男孩腰上的斧头可以应付所有的问题。
……
篝火在皑皑白雪中支起，一边的男孩双臂拿出半块早已冻硬的黑面包放在火边，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老人的归来。夕阳西下，天空原本的白色被最后的阳光染成了金色。虽然不算美，但在这单调的环境中更是独一无二。偶尔有几只鸟从空中飞过，反射在这最后的阳光里，和夕阳一起落入远处的树林里。
老人回来了，在这最后的黄昏。老人没有带回任何猎物，只有几片类似藤条的植物，这是树林里常见的植物，没有具体的名字，但大多数人都叫它董腾。这种植物没有毒，人可以吃，但是它的纤维极其难吃。如果用类似的东西来形容，用来装杂物的麻袋最合适。虽然可以吃，没有毒，吞下去已经是很大的折磨了，但是这种植物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水，含水量巨大。毕竟即使是冬天，水依然至关重要，而在野生森林里，虽然每一处水源都孕育着无数生命，但也充满了诸多危机。很多强大的野兽，甚至是魔兽，都喜欢潜伏在水源附近，等待其他弱小生物的到来。
冬天，即使是在野外的森林里，也不一定保证每天都能抓到猎物，而且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吃与不吃的意义也不是那么明确。
男孩从老人手里接过一段冬藤，在断口处撕开一块藤皮，用牙齿咬住露出的部分，开始吮吸冬藤里所含的水分。这种果汁的味道并不好，杂草般的腥感充斥着男孩的口腔。
解渴后，蹲在地上取暖的男孩抬起头问老人:“爸爸，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走，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那里？”
“再三天。”老人面对着男孩的眼睛，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也许，会更久”，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没有什么比等待和期待更痛苦的了。
从前天晚上到现在，老人一直没有提到“武功”和“教书”。就算他答应了自己，男孩的内心也难免会有波动，波动越大，男孩对武功的渴望就会变得越大。但欲望并不是一种有益的状态，它只会带来精神上的崩溃。心智不稳定的人，极易被欲望操纵，身随心走，心随动。
……
一路上，男孩总是试图和老人说话。就算只是问老人，也只是期望他能记住昨天的事情，然后给自己一些指引，但老人并没有按照男孩期望的方向回答。
在一个寒冷的地方，我的眼睛只有白色，
都说活着的东西，除了自己，就只有与自己同行的另一个人。没有对话，没有行动，只有沉默。孤独、恐惧、空虚，还有一点点星星般的渴望，在这场雪中被不断放大。男孩的眼神慢慢变得空洞，失去焦点，就像没有灵魂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蹲在地上支撑身体的无力的双腿突然跪倒在地，然后整个身体面对火焰，完全倒在雪地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老人从记忆中拉回了现实，但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男孩朝着火堆跪了下来。男孩的整个身体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完全覆盖。燃烧的火焰起初被挡住了，但很快就被遮住它的人吞没了...
看看你面前发生的事，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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