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石》第十五章 调研 免费试读
一个
卢长明被悄悄调走，张从军感觉这两年和卢长明团队关系不错。他们从来没有因为工作发生过争执，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猜测和怀疑。他们更多的是信任和理解，关心和支持，他们在财政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努力推动银山乡工作的正常运转。
自从卢长明被调走后，张从军以前从未感到过孤独。半年后是乡镇五年换届。看来，宁昌县委短期内不会给银山安排新书记，一切都要靠自己。半年后他应该能调回办公室，这是当初县领导的承诺。
那天早上，张从军刚参加完万县水务局召开的防汛抗旱工作会议，就接到了县委组织部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里说陈部长有请，组织部请人一般都不错。他满怀期望地来到陈部长的办公室。
部长陈传健和常务副部长龙德云在办公室等着。见张从军进来。龙部长热情地请他坐在陈部长对面的椅子上。
“张乡长，你的前任书记卢长明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县委也做出了相应的处理和调整。银山乡任务很重，包括农村稳定、电站协调、维护群众正常诉求、防汛抗旱等。”陈传健部长郑重地开始组织谈话。
陈传健部长虽然足不出户，却能如数家珍地讲述银山乡繁琐的工作。张从军暗暗佩服他，果然不愧为大臣。虽然他能像办公室里的孙悟空一样目光锐利，却能看到几百里外的银山乡的工作情况。
“目前，县委暂时不考虑向银山乡派驻新书记，但你暂时主持银山乡党委和政府的工作。你的肩膀很重。”陈部长话锋一转，转入正题。
唉，现在只能这样了。乡镇党委政府每五年更换一次。这个时候还是和部长搞好关系比较好。想到这些张从军，我赶紧跟陈部长说“请县委和陈部长放心，一定按照县政府的要求做好各项工作，确保银山乡换届前不出差错”。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张从军走出部长办公室，来到街上。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感到莫名的空虚。以前有事可以找卢长明商量，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做决定。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失去了伴侣的孤独的小鸟，在空中惊恐地飞翔。
2
银山乡的人们又一次被堵在了金平山电站的专用公路上。方已经将此信息传真给岭南市委分管电站协调的副书记了。副书记萧浩冉听到后非常生气。他当场问传真过来的秘书李明亮:宁昌县委、县政府是如何做好协调工作的？他安排秘书李明亮给市委督查办打电话，传真到宁昌县委、县政府，说要专程去金平山电站调研，并要求通知沿海有协调任务的乡镇领导出席。
副书记萧浩冉带领岭南市委有关部门到金平山电站调研。宁昌县委书记刘锡山、县长陈建青亲自陪同。参观完金平山电站建设现场后，在电站会议室召开了座谈会。
会上，市委副书记萧浩冉婉转地批评了宁昌县委书记刘锡山，称如果按照市委的相关协调规则，就要摘掉刘锡山县委书记的帽子。
听到市委副书记肖点名批评县委书记，我很尴尬。老百姓的要求是合理的。由于电站内建有专用道路，不允许民用车辆上专用道路。常住人口出行很不方便，土地由当地提供。看到宽敞的马路从自己家门口经过却不穿过，真的很难受。
金屏山电站封闭道路进行管理，理由是民用车辆上路存在安全隐患，不利于电站物资运输。按老百姓的说法，“财富可以带走电站，但留给地方就不方便了。”车主反复联系对方在专用道路上堵车，要他们办理通行证。金屏山电站以银山乡还有一条路通往县城为由，拒绝办理通行证。
阴山有一条路可以通到县城，但是那条路很破旧。真的很难看到一条宽敞明亮的路从自己家门前经过，却上不了路！
市委副书记萧浩冉调研会议结束。宁昌县县委书记刘西山和县长陈建青也在电站吃了一顿不好的饭。他们风尘仆仆到银山乡调研，说是调研其实是要在乡上开座谈会。
座谈会上，县委书记刘锡山说:“张乡长，刚才你也参加了会议。市委肖副书记代表全市讲话，说这件事处理不好，我就摘掉刘锡山的帽子。如果市委摘掉我的帽子，我一定先摘掉你的帽子再摘掉。我可能被拿下来后在其他地方就职，但你永远也不能再翻身了。”
这个张从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惶恐，心里想着脱帽没事。在这么蹩脚的地方工作，除了压力和政府的债务什么都没有，工作量那么大。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嘴上表态，说一定要做好群众工作，坚决不让再有一个群众在专用道路上堵车。
三
座谈会结束后，张从军立即安排政法书记金联系派出所所长朱宗武，带几名民警，村干部通知50多名车主到乡政府开会。
在会上，车主们对金平山电站意见很大。修这么大的电站，不仅漏了我们的水，还让我们走不了专用路。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情绪激动的车主们在会场大吵大闹。当车主们各抒己见后，张从军从大的方面开始和车主们讲道理。
你想想，水是没了，但政府有没有想办法给大家解决？这是国家建设。我认为每个公民都有义务支持国家建设。此外，电站投入运营后，将为地方政府增加上亿元的税收。有了钱，政府就可以为大家修路架桥做实事好事，改变大家的生产生活状况了吧？
他进一步强调，现在岭南市委市政府已经给宁昌县委下了死命令，不能让任何人在专用道路上堵车，影响电站正常生产。而宁昌县委、政府也给银山乡党委、政府下了死命令，绝不让一个人在专用道路上堵车。不要看和尚的脸，看佛的脸。大家平时都相处的很好吧？继续堵路，就不支持乡政府的工作了。不支持乡政府的工作，就不支持我张从军的工作。大家平时都相处的很好吧？如果影响了彼此的感情就不好了？
张从军朱宗武警长用平静而凝重的语气讲完后，进一步强调，如果不听张乡的话，继续在专用道路上堵车，这种行为国家法律有明文规定，阻碍企业、单位正常生产建设要追究什么责任，破坏生产多久，损失有多大，都有明确的规定。作为公安机关，我们有责任维护正常的社会生产秩序。我就把我难听的话摆在你面前。
大部分车主都是见多识广的。他们长年在外飙车，自然比普通人有更多的见识。这不是开玩笑。共产党一旦真实存在，就不能被戏弄了。
一些敏锐的车主开始安静下来。“那你说什么？乡长张，你是我们的家长，我们都听你的”。
车主们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事情有所好转。张从军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说出来。大家还是坚持走老路，路长不好走，但至少安全。总比你成群结队的走电站专用公路要轻松一些。也许你会触犯法律，被追究失去人身自由的责任，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宁昌县政府正准备改造那条烂路。一旦路修好了，所有人。
毕竟还是走那条烂路吧，有车主喃喃道。
如果你很着急，你可以来找我拿通行证。等看到业主们情绪稳定了，张从军再进一步说。比如，家人生病需要及时治疗，一些重要物资需要紧急运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