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世之上》第六章 臭大街的翔 免费试读
位于滨城沙口区的安山派出所是滨城最早的A级物业中心之一。除了常规的派出所机制外，还有防汛指挥部、沙口区城管安山支队和沙口区特警防爆支队。
牛翔躲在审讯室的门后，透过门缝仔细观察。
在牛翔不远处，一个少了一只胳膊的丧尸被囚禁在审讯椅上。
因为手铐和审讯椅的禁锢，僵尸们愤怒的咆哮着，反复挣扎，使得手铐吱吱作响。
牛翔赶紧关上审讯室的门，锁好，看着眼前的僵尸和僵尸脚下躺着的一名死去的警察。这一切看似不真实，但刚才掐了自己几下的牛翔知道，这不是梦。
牛翔是一名辅警。当然，说辅警好也不错。在牛翔自己看来，他就是个跑腿的，端茶倒水的，吃等死的穷鬼。
牛翔，29岁，生来无情。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傻翔，250岁，乌龟，但因为他没心没肺，所以他从来不在乎。后来项这个词实在臭大街了，就想改名为牛冷，因为牛冷是个短篇小说迷，看的第一部武侠小说就是四大名捕，其中他最喜欢的角色就是冷血。
小时候，牛香还挺天真的。当然，骨子里带出来的没心没肺的东西，小时候就显露出来了。
牛翔的父亲是个商人。后来和别人合伙办厂。工厂出事了，负责技术的合伙人跑了。司法机关只能带他父亲出来顶罪。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债，于是母亲改嫁，父亲因为心情沉重死在狱中。后来，牛翔鼓励自己当警察，一定要抓住逃跑的伙伴。
而竭尽全力又无路可走的牛翔，最终在亲戚的帮助和居委会大妈们的疲劳轰炸下，加入了安山区派出所当辅警。
平时的工作就是看大门，跟着警察转悠，偶尔抓点小偷小摸，然后假装管理治安。
但是今天早上上班，牛香就觉得不顺利。管理户籍的户籍员告诉自己，名字暂时不能改，只能和老板沟通。
“马丹，如果我能交流，我就给你买个屁巧克力。”
一边想着怎么和户籍主管沟通，他老板一边说要去报警。桃山小区侧门有可疑的人，怀疑是小偷。
胡思乱想的牛翔跟着教导员和一个民警开着伪装的车赶到了现场，而桃山小区就在举报地点的一街之隔，前后也就不到两分钟。
到了现场，真的有两个家伙往一辆超大的别克SUV里看，指指点点，绕来绕去又回到现场，很快就被抓了。
现场的两个人说是讨债，讨债的对象是这辆车的车主。
教练成熟稳重。他看了看两个嫌疑人，发现车前窗有一部电话。他让牛翔联系失主，但失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看到离办公室比较近，他就把两个嫌疑人带回办公室问话。
按道理，这种问话其实就是走个形式，简单写个笔录证明这个报警电话已经处理了。在搜查其中一名嫌疑人的背包时，发现里面有管制刀具和绳子。
起初小偷小摸发展成讨债，现在出现了绳子和刀。派出所几名领导认为此事可疑，命令牛翔和出警的民警突击其中一名嫌疑人，教导员带另一名辅警突击另一人。
从审判开始。
报警中心接到报告说有大量恐怖的伤害和袭击事件，而当对讲机询问具体报警情况时，灾难发生了，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巧的是，牛翔去给警察打水，逃过一劫。仅仅过了半分钟，牛翔就听到了审讯室传来的嚎叫声，但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审讯室，整个派出所都陷入了混乱。
城管队长和城管队员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是副局长。户籍长正拉着户籍专员讨论血压被牙齿撕裂后血管里喷血的角度。
从茶室到审讯室只有十几米，穿过派出所的户籍管理区，户籍大厅里一群群的人正在激烈的讨论肉干和血肉哪个更好吃。
被吓傻的牛翔，因为没有发出声音，保住了性命，拿着水杯一动不动。
没有打扰任何人吃饭，牛香慢慢挪回审讯室，进入审讯室。牛翔看到警察在刑讯逼供，刑讯逼供的场面惨不忍睹。刑具竟然全是牙齿，但还来不及退出，门就被前来吃饭的所长和其他几个警察堵住了。
牛翔不敢动，甚至不敢发出声音。看着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嫌疑人，牛翔觉得脖子都凉了。这一次，他不用改名了。他真的很冷。
刑讯逼供的警察根本不在乎牛翔的感受。它唯一关心的就是这顿绑起来的美味大餐。这个时候，丧尸已经没有智慧了。如果有，它一定会感谢这把椅子。
看着逐渐失去一只手臂的嫌疑人，牛翔的大脑开始工作。这不是丧尸吗？这个东西好像在小说里见过。这他妈的又不是世界末日。
神圣的狗屎！@#@%￥@#￥%#￥……@!当然，这一切都是牛翔心理在骂。
但是如果骂人就能解决问题，这个世界还需要战争吗？
想着自救才是正经。
“嗯，有机会，刚才那个警察，死鬼跟我去，他应该带实弹，应该是实弹吧？天佑，天佑，天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失去了你的母亲，但必须真枪实弹！”
看着审讯室桌子上的枪套，外面是四颗锃亮的铜子弹，还有漏水的9毫米警用左轮手枪手柄。如果是实弹，至少我还能多活一会儿。
神，菩萨，佛，安拉，低语，总之保佑所有的神。
看着手枪，牛翔悄悄潜到桌前，慢慢打开枪套。
马丹，这是我第一次用枪。当时说好带我们去打靶的。你们这些该死的傻瓜，为什么不遵守诺言？是因为老子是辅警吗？
马丹，看着老子。
牛翔学会了在电视上看到的持枪动作，他觉得瞄准丧尸，扣动扳机，啪嗒，很帅。
僵尸莫名其妙的抱着断臂，回头看了看牛翔，意思好像是告诉牛翔，你是个笨乌龟，开枪前不知道要不要开保险！
这时候牛香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是真的。虽然这种枪以前很常见，但是从来没有用过，所以牛翔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手柄上方有一个凸起，是拇指可以够到的地方，看起来是可以活动的。试着移动后，牛翔再次瞄准，砰！
僵尸莫名其妙的拍了一个断臂，又看了牛翔一眼。意思是一样的。你是乌龟，还差二百五。你项橐，谁与装枪无关？任务完成后，他现在回到了车站。虽然这把枪被称为最安全的警用枪，但是谁和子弹入库无关呢？你是乌龟，我懒得吃你。吃了你对我僵尸不利。
当然，这些幻想都是牛翔自己的。这时，他想起曾听老警察说过，很多警察虽然有枪，但枪里没有子弹。
看着枪套上的四颗子弹，牛翔打开左轮手枪弹匣，弹匣真的是空的。他装上四发子弹，按下弹匣，再次瞄准。这一次，牛翔没有了之前的铁石心肠，开起了玩笑。如果他不能再射出子弹，他就会死。
举枪，瞄准，轻声说:“对不起，兄弟。”
砰，一声轻响，警察丧尸倒在了地上。
拿着枪的牛翔，久久没有放下胳膊。
子弹托起头骨的那一刻，彻底颠覆了牛翔的想法。
“马丹，这个童话真的是一个他妈的谎言。”
“哦，哦，咳，哦”
“马丹，为什么头骨会飞出来，脑浆会飞得到处都是？不就是一个洞吗？”
“哦，哦，咳，哦”
第一枪，其实牛翔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没心没肺的牛香忘记了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杀过鸡。虽然对方是丧尸，但就在几分钟前，两人还在一起审问嫌疑人。
“对不起，兄弟，我也没办法。看你嘴这么好，估计吃完他，一会儿就轮到我了。等我到了燕，你可不能告诉我啊”
我本想把这个警察放在一边，找个简单的衣服包扎一下，可是看着到处都是血和脑浆，我又承受不起。
没有通讯设备，没有网络，这个该死的审讯室因为毛的掩护才这么坚固。牛翔看着没信号的手机，四处张望。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里等待救援。
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名牌香烟，牛香思虑再三，掏出一支。点燃，学者吸烟者，深深陶醉于一口烟。
“咳，咳，咳，我c，我该打什么？我真的不明白。这个游戏我该抽什么？咳，咳，咳，噎着你爷爷了。”
我又试了一口，真的很难受。牛翔把大部分香烟都放在烟灰缸里。我又想去门口看看有没有机会出去。当我站起来时，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没抽过烟的牛香晕了，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又一次冲击了我的大脑。
原本没心没肺的想着，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审讯室的锁，确定锁好了。我本来打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但是这个时候，牛香睡着了。
一觉接近三个小时。牛翔一觉醒来，看着挂在墙上的电子挂钟，已经接近一点了。
被铐在审讯椅上的嫌疑人早已死亡，手铐的声音让牛翔彻底清醒。
“这是他妈的生化危机。”
“我能做什么？办公室那么多人，我出不去。”
看了看已经握在手里的9毫米警用手枪，牛满脑子都是信息，觉得很无奈。
派出所白天有近20个办公人员，加上前来办理户籍、特警、城管的40多人。在这个不超过300平米的地方，用剩下的三发子弹，逃跑无异于痴心妄想。
“要是有更多的子弹就好了。”
“是的，楼上有一个枪械库。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枪和子弹，但带着这些武器逃跑应该没问题。”
想到这里，牛香来到了审讯室门口，悄悄打开了审讯室的锁，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隙，向外望去。当铐在审讯椅上的丧尸们看到牛翔没有要和他呆在一起的意思，就开始挣扎，把手铐弄得格格作响。
被声音吓到的牛翔赶紧关上门，回头看了看僵尸，无奈的摇摇头说:“你就不能停一会儿吗？”
想着这个丧尸拿着手枪的结果，但是真的心疼子弹，最后还是决定用烟灰缸解决掉这个丧尸。
书上说丧尸害怕攻击头部，只能试试。
拿起烟灰缸，慢慢走到僵尸面前，看着被关起来的僵尸，牛香故作镇定，咧着嘴笑。
“别怪我，兄弟。你太不诚实了。你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和哥哥闹僵了怎么办？所以我只能一次做一件事，来世不再做人。”
王翔在残酷的痛苦下，鼓起勇气，大喊，嘿，只听砰。
僵尸们摇着头愤怒地咆哮着。牙齿的当啷声让牛翔浑身发麻。
“马蛋，你丫挺耐打的。”
其实牛太害怕了，好像来势汹汹。其实一点实力都没有。这样的强度还没有对丧尸造成致命伤害，对丧尸没有致命伤。
看着越来越凶猛的丧尸，牛翔也狠劲的走了过来，绕到丧尸身边，手臂一轮，照着丧尸的后脑勺，啪。
再看丧尸的后脑勺已经完全塌陷，而丧尸的脑袋就像没有根一样，达拉到了他的胸口。
“呼”
呼了口气，牛翔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强迫自己冷静一会儿。
“这就解决了。小心点。我们先看看会发生什么。”
牛香又来到门口，透过缝隙往外看。
他被外面的恐怖惊呆了。
墙壁，地板，到处都是红色和黑色。
不远处，几个吃饱了的警察，或走、或靠、或躺在走廊上，到处都是血腥味。
看着这些警察明显鼓起来的肚子，我觉得他们都吃饱了。
牛香怀疑僵尸吃饱了就不会吃我了。
于是我大着胆子出门，左手拿着左轮手枪，右手拿着烟灰缸。我并不知道在门右侧的视觉角落里，一个穿着城管制服的高大僵尸突然跳出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这根本没有给牛考虑的机会。门是向外开的，外力使门大力关上，而腰缠一只猫开门的牛翔首当其冲。
砰，审讯室的铁门打中了牛翔的侧脑，飞回了审讯室。
在飞翔的瞬间，牛翔大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马丹，我会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