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与虚荣》第七章 谢玉花的忧愁 免费试读
玉花女五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男生对她很好，是副班长。男孩从家里给她带来了玉米，并送给她一支钢笔作为纪念，说他长大后要娶她。她欣然同意，于是两人手拉手走进教室，引起同学们一阵笑声。后来那个男生就不敢理她了，她当然害怕。但是，她真的已经爱上别人很久了。上了中学，她开始专心读书。虽然寄宿生活很艰难，但她从未感到痛苦。她喜欢化学课，看着老师在讲台上做实验，她几乎被迷住了。期中考试，她化学成绩全班第二。她有自己的梦想，当然也有上大学的美好梦想。对理想未来的幻想曾在她脑海中激起令人振奋的热情，雄壮的青春之歌随风飘荡，她信心满满。在全校举行的国庆联欢会上，她和同学们上台表演了文艺节目。当时她太激动了，忘了台词，这成了她人生中的一大遗憾。到了期末考试，她的成绩不但没有进步，反而下降了。
当一个同学告诉她某某女学生和某某老师谈恋爱的时候，她假装不理会。但是，在那之后，她特别关注那个和自己学生谈恋爱的体育老师。当她看到对方带着公告栏后面的女同学说话时，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接下来，情人和爱情在她的想象中旋转，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灵魂。然而她并没有如愿以偿，也许是因为她还不够成熟，所以她那蠢蠢欲动的所谓爱情理想很快又烟消云散了。
后来有个同学，父亲，业务部门的小干部，住在阳明街，向学长借手写小说。大家抢着抄，然后传给谢玉华。她一口气看完之后，还用稿纸抄了下来。小说篇幅不长，描写的无非是一个理想浪漫的爱情故事，包括一个疯狂的男人和一个凶狠的女人，还有一个为堕落的女人奔跑的侠客。一个年轻的女人，因为被丈夫欺骗，所以讨厌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她美若天仙，但杀人不眨眼，枪法高超。有一篇《一个少女的日记》谢雨华看完之后神魂颠倒，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羞涩。就这样，她想起了青春时代许多传奇的爱情篇章，脑子里充满了浪漫的念头。于是，她希望自己能长出飞翔的本领，像那些女侠一样名扬天下，让男人倾倒，或者像“黑牡丹”一样杀死所有她讨厌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玉华姑娘的心并不毒辣。她曾经崇拜过她熟知的刘胡兰和赵一曼。她特别敬重那些伟大的女性，觉得她们是出类拔萃的，她们的珍珠一般闪耀在历史的光辉诗篇中。
晚上，她有时自习课不去教室，和玩皮的同学去附近的村子看露天电影。她看过红楼梦，神仙眷侣，梁山伯与祝英台，都是爱情的英雄悲剧，让她仿佛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找到了耳目一新的享受。所以她也是痴情的，以为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著名的女性人物。
有一个照相馆老板，拍了很多戏曲主角，然后拿到学校去卖。谢玉华缺钱，就把饭票卖了，买了一大叠照片，小心翼翼地藏在兜里。她一有空就偷偷躲在僻静的地方，拿出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照片中的人物有旗袍织锦的，有凤冠龙袍的，要么是公主和妻子，要么是小姐和相公，还有位高权重的贵妃和状元。玉华姑娘眼神怔怔，内心彷徨。其中一个是《女徐》中与李公子重逢的场景。玉华姑娘看了很久，目不转睛，思绪万千。
此外，她喜欢看电影和画报。她发现一个著名的女演员穿着西部服装，怀里抱着一只西部狗，骑着一辆著名的摩托车；她只要想到那个女演员，就什么都想不出来。还有一个女演员穿着泳衣，戴着墨镜，躺在长长的竹椅上，一把五颜六色的太阳伞遮着全身。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比什么都好看。还有一位身着制服的威武女士，腰间别着一把驳壳枪，目光炯炯地直视前方。当花姑娘看到那些显赫的人物时，她内心无法平静，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像别人一样度过自己的时光。
父亲被迫退学的时候，她哭着求过几次饭，但最后父亲还是把书包扔进了厨房烧掉了。从此，她充满幻想和希望的未来化为灰烬。在遇到画家小东之前，她似乎对什么都没有感觉，仿佛成了一个麻木不仁或者无知的可怜虫。所以可以说，是画家小东激起了玉华姑娘对理想爱情的追求，她幼稚的感情再次苏醒，敏感的神经被触发。当她想到那个年轻人对她说的话时，她确信她的机会来了，而且是恰当的时机。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另一个男人取代了画家小东的位置。最后她是这样想的:“我的幸福没来不是我的错。其实我走错了路。”
然而，她并不打算心甘情愿地走下去；她开始后悔了。
很快进入“双抢”季节，农忙起来。卖花女讨厌农活和夏天，就像这个夏天的蚊子。一年当中，她最累的就是这个“双抢”季节，人们在地里干活，火辣辣的太阳几乎要了人的命。割稻子的时候她又热又累，心想，不干活就搬个竹床，放在树荫下。躺在竹床上，睡在南风里，真的会很舒服。她对自己说:“如果人死后能复活，我一定要用死亡的方法来避免这样的夏天。”
每天黎明前，如果有木匠大叫，就会把全家人赶出家门。从清晨到天黑，早餐和午餐都要送到地里去吃，冰凉的井水每天要喝两个大塑料桶。晚上，所有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比如一个木匠骂自己的孩子不努力，没有家庭荣誉感，那真是两个可恶的家伙。于是，谢雨花用眼睛盯着父亲。“傻头”敢怒不敢言，他使劲甩着水桶，故意让父亲生气。
有一天，徐福林老师来了，他说是来帮岳父干两天农活的。但是谢玉华和未婚夫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很少说话。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坐在一边，谁也不搭理谁。苟木匠对此并不在意，妻子却暗暗担心。天快黑了，谢玉华提出收工回家。父亲居然拒绝了，说可以再干半个小时，甚至骂她懒。一怒之下，她独自离开了。木匠若惊得目瞪口呆，双手叉腰大骂:“无法无天！在未来，你怎么能得到它？——真的！”
谢玉华回到了家。她洗完澡没洗衣服，晚饭也不想吃。她躲在房间里睡着了。当她妈妈叫她吃饭时，她什么也没说。父亲还在生她的气，还在正房未婚女婿面前贬低她。这一刻，她感到非常难过。她心里一疼，鼻子一酸，眼泪就涌出来了。不一会儿，未婚夫进来劝她起床吃饭，她却不理。未婚夫用手轻轻推了推她，她还是不理。她很难伤到肺，刚换的衣服又被汗水浸湿了。看到她的未婚夫真的丢了脸，她走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任何梦想，甚至不打算活下去。但她这么年轻，还是没有勇气去那个死胡同。况且她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父亲。刚才，她有未婚夫了。她痛苦的滋味和过去不一样了，只是加重了，加深了。
谢雨华认为: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是在订婚之后，结婚之前的那段时间。像小公主一样，被未婚夫和家人视为掌上明珠。她想要的，只有要求才会达到，大家都会巴结她。和未婚夫在一起，小二走出原来狭小的生活空间，去自己的理想世界创造新的生活，陶醉在幸福的爱情里；一对恋人手牵着手走在安静、舒适、美丽的公园或村头，在一条河边——有说有笑，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让下地干活的人看着羡慕嫉妒；好奇的孩子们跟在后面，笑着唱着年轻人唱的情歌。然后天就黑了，月亮挂在天上。这对恋人依偎在一起，在星空前描绘着他们未来幸福的小家庭。最后，玉华姑娘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我没有一个好情人？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进一个外国的房子，永远扔掉所有的烦恼和自卑？当然，我爱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留着长发，说着地道的城市方言。”
如果有机会，她真的很想向别人吐露这些心事。然而，她也认为这会让人发笑。但是，她认为其他女生可能也有和她一样的幻想和迷恋。“话说回来，别人可能没有我这样的未婚夫。”她又这么想了。
第二天，雨花姑娘早上还是去上班了。在田里割稻子的时候，徐福林老师发现未婚妻的眼睛红红的，很伤心，他没有说一句关心的话。花姑娘在旁边心想:“幸亏他是老师，怎么会对别人有同情心呢？安慰别人的表达能力在哪里？他是把话藏在心里，不想和我说话，还是不喜欢和我说话？——就是他根本不爱我，情不自禁和我订婚。”
这时，徐福林老师渴了。他走到路边，抓起塑料桶把水倒进嘴里，也没问别人要不要喝。这在未婚妻眼里似乎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表现。但是他很努力，很快就从后面追上了未婚妻。因为干活的时候情绪不定，手指被镰刀割破，看到鲜血喷涌而出。她的未婚夫冲上前去帮她包扎伤口，扶她坐在田路上休息。木匠若板着脸骂女儿说:“割草就割破手指，什么都做不好。岂有此理！真的！”
晚上，谢玉华在河边洗衣服。未婚夫悄悄走到她身边，问她手指还疼吗？她摇摇头，觉得未婚夫的话充满了深情。但是语气有点严肃，让她很恼火。小伙子挺直身子看着未婚妻洗衣服，和未婚妻保持一定的距离。旁边的女人看到都不敢大声说话。于是这对未婚夫妻也没敢说什么。未婚妻洗完衣服，小伙子帮她提了桶衣服回家了。她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跟着未婚夫走了。
另一方面，事实上，父母无意为未婚夫妇之间的情感交流创造机会或条件。就算苟木匠也有阻止女儿接近未婚夫的意思，只要发现两个年轻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故意大喊一声，把他们分开。其实有时候徐福林先生只是想找个机会和未婚妻好好谈谈，但几乎每次都是因为做父亲而毁于一旦；即使木匠一次都不在家，和未婚妻聊天也是一件浪漫的事。虽然他很主动，但是他的未婚妻总是那么不开心，那么无聊，或者是低头背对着他。有时候他想了很多话想告诉未婚妻，但看到她的表情后却开不了口；事实上，他不想质疑他的未婚妻。找这样的对象，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会倒霉。这种苦都不好说，更别说他能跟谁说了？因为他家的农活也很紧张，帮了未婚妻几天就回去了。
然而，一个星期后，他又骑自行车来了，仍然穿着一件旧工作服。已经是晚上了，他还没有吃晚饭。母亲说她要洗衣服，所以她让女儿给那个年轻人拿些面条。卖花女正准备休息，但她的母亲再三催促她这样做。面条做好后，年轻人自己去厨房吃饭。吃完面，他去了未婚妻的房间，邀请她出来散步。他说外面月光明亮凉爽。谢玉起初不想出去，但后来她默默地同意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屋子，这个时候，如果木匠还在地里，他就没有回来。
两个人沿着路一直往前走，谁也没有先说话。直到出了村子，他才站住。他指着泄水闸上的高台说:“上面可能没有蚊子。我们上去坐一会儿吧。”
于是，两个人慢慢爬上了用水泥柱竖起的大门平台。一阵凉风吹来，真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小伙子是这样说的:“我记得小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和一群朋友去别人的菜园里偷瓜吃。被别人发现后，我们就跑了，一边跑一边编顺口溜骂人家傻，连自己的桃子都保不住；人们气得咬牙切齿，我们跑得更快，唱得更开心。还有一次，是白天，去一个班作文是地主的瞎老奶奶家后院偷桃子。我们故意装成大人，用普通话忽悠瞎了眼的老奶奶，让她唯一的儿子赶紧去旅部；第一，她说‘我不懂外来语’。然后她问我们是谁，我们自称是大队干部。她信以为真后，以为儿子又要被批评了。结果她吓得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
讲到这里，他先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他的未婚妻。花姑娘忍不住笑了，心里顿时好受多了。他接着说，“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回忆起来真的很有意思。你说，是不是？”
“我——？”她答不上来，因为脑子还在发呆，不够专注。其实还不如说她此刻没兴趣和未婚夫说话。按照她的想法和看法，未婚夫应该主动对未婚妻亲热，公开给予一些甜蜜的爱抚话语和漂亮的小动作，或者像深情的小鸟一样送上一个温暖的吻。然而现在，他说话很随意，很认真，没有任何情调。在她看来，这太自我了，让人感到厌烦。好像她很容易就看穿了她未婚夫平淡的感情和他笨拙思想的真实面目。“他约我出去，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他的童年吗？他把我当成他的学生了吗？真的很不可思议。”她猜想此刻的心情就像一个热情的观众在剧院里等待演出。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但令人困惑的帷幕从未拉开。
月色皎洁，可以听到手扶拖拉机耕田的声音，以及附近田地里传来的蛙鸣。河上，有渔民撒网时点亮的灯，像远处的航标灯一样闪烁。当花姑娘看到这些令人不安的场景时，她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浪漫的地方。她觉得约会应该是公园，霓虹灯下的街道，但是——她现在太累了——不要那样幻想了。因此，她感到沮丧。但是，她想起了以前见过的场景:恋人的亲密照片，各种各样的情爱场景，激动人心的亲吻和拥抱。其实那些事情对现在的她无疑是一种打击，一种戏弄和讽刺。同时，现在她这么坏，难免会问:她有什么问题吗？但是，一路想下来，她骄傲地认为，错不在她身上；因为她是女人，需要关心和呵护。况且，女人在爱情中往往是弱者。
“华子，看来你又不开心了？”问问未婚夫。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为她就是说不出来。他的未婚妻又仰脸，他想问上帝，他的未婚妻对他有什么不满。
她保持沉默。她知道，即使坚持留下，她也只会觉得无聊；事实上，她一点也不喜欢和她的未婚夫说话。最后，当她走下大门时，她说:“我们回去吧。我好累。”
她曾经想过结婚，希望早点结婚，因为胡媒人答应她，嫁到徐家以后不用种地，可能在某个单位当工人。然而现在，她想到要嫁给这样一个她讨厌的男人，她又犹豫了。她本来打算问未婚夫一些事情，但后来改变了主意，懒得问了。回到家，她躺在床上，然后骂自己，“我好迷茫。我为什么要订婚？”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这段婚姻？如果是，代价是什么？她试图想象一些实际的方法，一个摆脱未婚夫的诡计，或者一个可以拯救她一生痛苦的奇迹。仿佛她的未婚夫变成了另一个可爱的男人，英俊潇洒，口若悬河，有点像画家小东——但绝不是他，比他地位更高，个性更强——。“唉，我就是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她继续想，“是啊，连画家小董都搬进城里了。也许，他不再是画家了？他一定是成了大老板，学会了跳舞，还有一个又白又漂亮的都市女人陪着。人是多么的幸福和快乐。只有我是个可怜的女人，常年被汗水和泥土浸泡，累得腰都伸不直。我全身长满了痱子，我厌倦了父亲的咒骂。像牛一样辛苦无助，我耕田，总是在这个倒霉的地方徘徊。”这时，她回想起自己和画家小东在一起的三天。她在他身边总是那么兴奋，欣赏他的英姿，像知己一样和他交谈。现在，她觉得那一切都太过分了，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张雅村的一名妇女考上了中专。她的家人、亲戚和朋友送她去上学。一路上噪音很大，鞭炮响个不停。卖花女要去上班了。当她看到熙熙攘攘的队伍来了，她转身缩回到房子里。她心里觉得很惭愧，很难过，总觉得自己命不好，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件好事。
中秋节到了，未婚夫来接她过团圆节。她不想去。然而，在妈妈的再三劝说下，她终于上了未婚夫的自行车。在路上，她的未婚夫说她瘦了很多。她故意这么说:“不累不瘦。”
未婚夫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但没有问她。话说，她的未婚夫也请她来了。
在她未婚夫的家里，她受到了热情的款待。我未来的婆婆因为她的存在，故意弄死了一只老母鸡，但是她太害羞了，不管别人怎么劝，都只喝了一点鸡汤。其实她在未婚夫家总是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就躲在未婚夫房间里不敢出门。这是一间被砖墙隔断的卧室，面积只有十平米左右。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有两个抽屉的书桌，一把涂着红漆的椅子，床头有一把藤椅，上面放着一些书。她拿起一本课本，原来是小学课本。四周的墙上贴满了旧报纸，上面还贴着几张戏曲画，都是梅兰芳演过的角色。卧室的门窗都装了纱网，用来挡蚊蝇。就在门和窗之间，挂着几件同样款式的男装，没有一件让玉华姑娘看着漂亮顺眼。不过房间里没有其他杂物，显得整洁干净，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她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看到了几篇未婚夫写的文章。她拿出来看完之后，冷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历史上怎么会有诅咒时代的伟人？恨国家的英雄在哪里？”
她找到一本精装日记本，犹豫了一下，拿出来。她翻开封面，看到扉页上写着一句话:“谦虚不敢失志”，下面的标题是徐福林。她继续看书。“什么金钱、地位，无非是用来装点生活的赝品。我需要的是能够从自己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加修饰的光芒。”她翻了一页:“我们的生活条件改善了，但有些人却失去了传统的节俭作风，这是堕落。他们抛弃了传统美德，而是追求一种虚荣，沉溺于一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他们视金钱为万能之物，视权贵为至高无上，玩弄人性与道德的纯洁。他们游手好闲，贪图享受，甚至奢侈无度；爱面子，不卑不亢，但虚伪的本质却被某些人虚假地吹嘘。”
她又翻了一页:“人民，你们为什么看不起贫穷？你为什么鄙视诚实？你为什么诽谤简单？我们的钱是填补虚荣心的牺牲品吗？我们的财富是我们挥霍的牺牲品吗？人们为了金钱无私地战斗，为了财富冒着生命危险。越是看起来高贵的人，越是不要脸；越是表面上假装诚实的人，越是无视道德。习俗给了他们肆无忌惮的人生观，现实给了他们自命不凡的生活精神。”
她轻蔑地做了一个随意的手势，然后又笑了。她又翻了一页:“我不喜欢社会上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他们把法律当成儿戏，甚至故意在法律的底线边缘上试，认为国家的法律和纪律帮不了冒险精神和无赖。良心满足不了人的贪欲！为什么老实人总是被欺负？为什么手段强硬的人往往能成功？他们的手段阴险狡诈，用钱贿赂有权有势的人变得有钱没心没肺。他们用投机和哄骗的伎俩来对付商旅，获取暴利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在普通人面前，他们有时会装出一副诚实的样子，或者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骗取别人的信任和尊重。有时候，他们用他们恶劣的恐吓和野蛮的勒索来欺负那些不堪忍受灾难和打官司的弱势群体。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面子，他们愿意在公共场合暴露自己丑陋的本质。让人讨厌的是，在现实世界里总是耍花招，蒙混过关。我想如果政府设立道德法庭，那么执法人员会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刻，玉华姑娘笑了，多么滑稽，多么狠辣。她不明白，一个老师，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师，这么喜欢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到人类身上。她认为她的未婚夫是个十足的书呆子。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们不喜欢的东西，一个可怜的老师没有必要去评判它们。她厌恶地把日记扔进抽屉，站了起来。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竹篮高高地挂着，她变得很好奇。她站在椅子上，伸出双手，把竹篮拿下来看了看。有一些中国古典名著和巴尔扎克的小说。她挂上篮子，然后坐下来静静地思考。她觉得自己就跟篮子里的书一样，会被挂起来陪一个阴阳怪气的书呆子。她叹了口气，“我的家真的是这个充满书呆子气息的小房间吗？那我会伤心后悔一辈子的！”
晚上，她的未婚夫邀请她去村外散步。她感到无聊，点头同意。两个人走出村子，来到高高的大堤前。村子里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像一首美妙的狂欢歌曲在演奏。两个人在堤岸上漫步。谢玉华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受到这种节日气氛的影响，一脸兴奋。她低着头，保持沉默，好像在等待未婚夫说话。
最后，未婚夫说:“华子，你一定对我有些看法和想法。请现在告诉我。”
她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读过你的日记。我觉得你像个评论家，或者说是评论家。”
“我说错什么了吗？”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甚至愤怒。
她还很认真地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也没有取笑你；这是在你家里。我不跟你斗嘴。”
然而，他无法忍受；他心血来潮，振振有词，被自己写的东西冲昏了头脑。然而，他说得越多，他的未婚妻就越感到疏远，他们的意见分歧就越明显。他讨厌的是未婚妻爱的；他羡慕的恰恰是他未婚妻不喜欢的。他认为应该讨厌的，未婚妻喜欢；他认为应该贬义的东西，未婚妻却夸奖；他说是的，未婚妻的人行道不好；他喊“万岁”，未婚妻叫短命。在未婚妻眼里，他的心情就像是吃错了药的病人的痉挛。
花姑娘心里说:“这人脾气怪。他穿着邋遢的衣服，却讨厌别人漂亮的服装。”他为人慢热，却看不起别人的恩宠；他沉默寡言，却反对别人大胆的气质。这样的人不是傻子也是坏人。"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一个精神错乱的变态者做交易，而且交易进行得相当糟糕和默契。最后，她义愤填膺地喊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说自己是好人！”
未婚夫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太不理智了。但是，他不冲动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像一壶水。一旦烧开，就直接上来蒸。然而此刻，他也更多地了解了未婚妻的性格以及她的爱好和追求。所以他不想再说什么了，也不敢说。
突然，他的未婚妻用眼睛盯着他，生硬地说:“你要记住，那天我是有条件答应你的。”
他困惑地问:“什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