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颜色会飞》第10章、吉他机车 免费试读
于颖中学音乐教室,王子和左岸正在调音。音符从贝斯和键盘上断断续续飘来,飘在空中,给人一种浮躁的心情。利奥也心不在焉地打鼓,嘟囔着“为什么每次排练他都迟到?三点半训练完,你要通知他两点到,所以估计他会迟到……”
“他以前从不迟到!”王子话不多。他总是沉默寡言。有时候,他不开口就是装酷,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是的,他以前没迟到过!”或者漫不经心地在左岸调试手里的贝斯。“不知道现在的明星时尚是不是晚了。我们的主吉他手现在也是明星了。大明星怎么会迟到?他不迟到,谁会把他当手腕,看重他的重要性……”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谁诽谤我?”雷诺早在教室门外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举起那盒哈根达斯冰淇淋对着他们摇。“很幸运,我在想你。刚刚好,东西不多,本来打算想让大家分享一下,尝试一下。太好了,问题可以解决了-王子,Leo,盒子里有两个哈根达斯冰淇淋,你可以一个一个分享。没有左岸股份,让他在背后说我坏话!”说着,雷诺把盒子塞进王子的怀里。
“啊,别说了!”在左岸,他故意夸张地跳了起来。“王子和狮子座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菜是现做的,兄弟们尝尝也不为过吧?”
利奥瞥了一眼左岸,“好吧,和你分享一些。等我的份额见底!”
“去,别仗义!”左岸里奥撇撇嘴,“雷诺,你什么时候买的,没融化?也许,你打开它,它就会变成水!”
雷诺没有说话,但他看到利奥小心翼翼地打开它。冰淇淋和出厂包装前一样。雷诺看了一眼,立刻放下心来。利奥笑了。“左岸,吃不到葡萄就别说葡萄酸——”
“切!谁说我不能吃葡萄?”在左岸,一个聪明的人上来王子说“王子,看在我递给你的纸条上,让哥们尝尝这个哈根达斯——”左岸一贫如洗,狼爪甚至准确地伸向了冰淇淋上装饰的水果和巧克力饼干。王子眼尖的打断了他对巧克力饼干和那种装饰性水果的攻击。“雷诺还没吃东西呢,你等着!”说着,他把冰淇淋递给雷诺。“你不先试试吗?”
雷诺看着冰淇淋,看到哈根达斯坐在他对面。他应该称之为浓妆艳抹女人的脸...雷诺看着王子手里的冰淇淋,急忙挥了挥手,“你吃吧,我居然吃了!”
“我想是的。老板买的。他能不先试试吗?”在左岸,我有机会成功地将狼爪伸进巧克力饼干里,抓起来塞进嘴里。
“看你那点出息?”雷诺笑道,“快点拿个小勺子,从他们的杯子里给你舀点……”左岸答应一声,赶紧把勺子放进书包里。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喝汤的勺子,利奥立刻不满地喊道:“喂,求你了,一旦你把这个大勺子舀出来,我就只能吃最下面的部分了……”然后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整个音乐教室。
秦然突然从门里探出半个脑袋,但利奥眼尖,喊道:“谁这么鬼鬼祟祟的?”其他三个人也朝门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尴尬的秦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排练的……”她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教室里看,时不时会碰到目标-王子那只不过是和她的眼睛一样小心翼翼。雷诺看见秦然站在门口先是一愣,然后走了过去。
“你找谁?”雷诺看着秦然似乎在躲闪的眼神,问道:“不会是程宁让你来找我的吧?”秦然一听连忙摇头,“不,不...我在找王子,我有个问题要问他……”
“哦?有什么问题?”雷诺第一次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子,看到王子正朝秦然和他这边走来。“绘画的问题……”秦然迟疑地说,她也看到了此时已经到达她的王子。雷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好笑地看着秦然。「有哪些绘画问题能难倒你?他王子能解决的我都能解决。你为什么不问我……”雷诺还没说完,一个沉默的王子已经抓住了秦然的胳膊,把她拉出了教室。雷诺呆呆地看着走廊尽头,王子拉着秦然,边走边小声说着什么。这个楼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一点点噪音都会引起回声。此刻,走廊尽头的窗户半开着,余晖洒满了走廊,金色洒在王子和秦然在走廊尽头的背影上十分暧昧,更像是日本青春偶像剧里的镜头...
断断续续的口琴声,音符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雷诺迷迷糊糊走出学校的教学楼,在一个空荡荡的操场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篮球架上。
王子一个人独自坐在篮球架下,静静地在一旁打篮球比他更孤独。突然,口琴停了。雷诺在王子旁边坐下。“你在想什么?”他很轻描淡写地问道。王子看着他,无奈的笑了。长久的朋友,有时候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相互理解。而王子和雷诺就是这样的朋友。
“雷诺,你还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突然,王子开口呆滞,眼神迷离,看得更远。雷诺被他突然提到的问题惊呆了,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张浓妆艳抹、日渐苍老的女人的脸...“我,我爸把我妈以前的照片都撕了,我也记不得她很久以前的样子了……”雷诺迟疑地说,不时抬头看看天空,天空的一角泛出夕阳的余晖,那是一道明亮而血腥的弧线,似乎在嘲笑他撒了什么谎。他嘴角翘起,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雷诺从未提起过他的母亲。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妈对他来说是个禁忌。同样,在“青春调色板”乐队的其他成员中,妈妈是一个常见的“禁忌”。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因为爱摇滚爱摩托一起走的单亲家庭的孩子,生活中没有妈妈。他们都把自己归类为阳光无法触及的黑暗面的反叛者和使者...妈妈是他们心中的阳光,但他们过早地失去了阳光,然后把自己置于黑暗的角落。
“你想你妈妈吗?”雷诺笑着问王子,但眼前却是另一个场景,这个场景他一直深藏在心底,永远也抹不掉...
摩托车发动机启动了,轰鸣起来,像是最不可思议的重金属音乐。不到七岁的小雷诺哭着跑出了还是窝棚的简陋房子,追着一个骑着摩托车呼啸如风的长发女人...从那以后,妈妈这个名字也像风一样在他心里转瞬即逝。他甚至从那时起就固执地认为,只要能骑上能追风的摩托车,就能追到不要他的妈妈,妈妈就能回到他身边...直到摩托车变成了绝望,然后
王子低着头喃喃道:“她跟我妈一模一样!”说着说着,嘴角抽动了一下,好像下面的话被忍住了。“谁?”雷诺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的人是谁,王子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秦然。”
“咦?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秦然?”突然,雷诺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王子的肩膀。王子没说话。他抖抖头发,捡起篮球,站了起来。“雷诺,你相信爱情吗?”
这个遥不可及的问题着实让雷诺大吃一惊。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也无法回答。爱情?依稀,程宁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就那么一瞬间——他承认,一想到程宁,心里就会有一种熟悉的温暖,像速溶咖啡里的牛奶一样蔓延开来。但是,这是爱吗?他不知道。看到雷诺的沉默,王子也没说什么。他只是笑了笑,拍了拍雷诺的肩膀,然后拿起篮球,高昂着头,天上的浮云扫过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晚霞像带着血泪的红绸,把天空的地平线衬托得迷人而美丽。
在校园门口,雷诺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很像秦然。他微微皱起眉头。她和王子之间有故事吗?雷诺在沟通和情感分析表达上往往比别人慢。他会用十年的时间去记住一个人,然后后知后觉的告诉自己他喜欢她——那是他和程宁的故事,但程宁似乎忘记了那个当初自卑的小男孩...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长得像秦然的女孩踮起脚尖,围了一条王子的围巾,然后他们拥抱了很久...
“大新闻,大新闻!”林朗慌慌张张地跑向程宁,气喘吁吁。“你知道吗,秦然被学校劝退了!”
“什么?”程宁抬起头,忍不住望向身后的空座。秦然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他整个上午都没来上课。她早就应该觉得不正常了,只是不想往最坏的方面想。然而,为什么秦然会被学校开除呢?程凝正在疑惑,却见朱瑾走到了他的面前,带着令人心寒的奸笑,“为什么?连你最好的朋友都要退学?......还是我妈说得对,谁碰你,谁肯定倒霉!你是个扫把星!”
“唉,这位同学,请你注意点素质好吗?”林朗一直不喜欢朱进。不就是因为有人送她“队花”培养英语吗?她盛气凌人,鼻孔朝天。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你知道吗?当她出生时,她杀了她的哥哥和父亲。她的父亲是我的叔叔。和她扯上关系怎么会不吉利?穆先生帮了她,薄熙来被迫辞职;雷诺帮助了她,现在甚至是秦然...如果我是她,我早就上吊了!”朱进恨恨地盯着程宁,程宁听着每一句带刺的话,感觉无味,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从小被她宠爱的人。她应该叫她“表哥”。为什么她会怨恨自己,甚至恨不得她死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程凝面无表情。林朗看着朱进,做了个大鬼脸。“喂,你以为程宁跟你一样,总是要死要活的,雷诺不点你,你就恨不得拿面上吊……”还没等林朗说完,朱瑾的脸就气得通红,刚想再骂林朗一顿,上课铃响了,她只好不情愿地回到座位上。而且自始至终,程宁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
当我再次见到秦然时,秦然和她的父母正站在教导处的门口。隐约中,程宁觉得秦然的眼睛湿润了,像是在哭。教务处主任岑和的父母说了些什么。离晚自习还有二十分钟。程宁悄悄来到秦然身边。秦然看见了她,但假装没看见,低着头盯着地板。
程宁没有说话。她轻轻地握着秦然的手,用力地握着,好像在给她打气。我记得当她不开心,受委屈,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秦然会上前握住她的手,用这种方式给她无言的鼓励和肯定。现在,虽然她不知道秦然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无论发生什么,秦然都会袖手旁观她,支持她,为她加油,肯定她。
秦然的父母已经和岑主任谈完了。当他们转过身时,他们看到程宁站在秦然身边,还握着秦然的手。他们看着程宁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没什么原因,程宁这么想,但不知不觉中她睁不开秦然父母锐利的目光。
最后,秦然的母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叫程宁。是你把我们的秦然带坏的。你还有脸过来。像你这样的学生,学校也应该查查你……”秦然的父亲抓着秦然母亲的胳膊向程宁挥手。秦然此刻也抬起头来,眼里充满了泪水。“走吧,程宁,别在这里,我不想见到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宁也想问一个问题。秦然一定出了什么事,而且似乎和她有关。如果秦然有什么麻烦,她仍然想尽全力帮助她,但是现在...
“程凝,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就快点放过我吧!否则,你就不是我的朋友!”秦然哭着喊着,看着程宁慢慢松开他温暖的手,人却还站在那里,仿佛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秦然把程宁推开,把她推得远远的。“滚——”她第一次在程宁面前破口大骂,依旧声嘶力竭,心纠结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看到秦然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程宁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这个样子。程宁转过身,虽然听到身后秦然母亲的咒骂,她还是带着疑惑跑开了。秦然,跟自己有关系吗?程凝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她会查清楚的!
王子找到程宁的时候,程宁在工作室。我面前的水果和蔬菜鲜艳地摆在桌子上。因为心情的原因,程宁的画笔很暗淡,整幅画充满了冷色。
“你画的那些水果蔬菜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起来都烂透了……”王子站在程宁身后,双手抱着胸口。“画画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不是一种全心的发泄!”
程宁回头,看到是王子,又低下头,继续建,没建就画自己的图。“那秦然呢?”短暂的沉默后,王子突然开口了。程宁停下了正在给画面添加色彩的画笔,又转了回来。“你想见秦然?”看到王子点头,程宁更加疑惑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王子没有说话,只是拖着一把椅子,把身后的包拿了下来。程盯着他,琢磨着他要干什么。我看到王子把书包放在椅子上,然后开始找东西。过了一会儿,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一张光盘。
“帮我把这个给秦然,我,我找不到她了……”王子说着,把CD递给程宁,然后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把书包重新放回去,正要离开画室,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程宁低沉的声音。“秦然被学校劝退了……”王子一愣,停了下来。
程宁把光盘递还给王子。王子一言不发的接过CD,神情极其阴沉。
“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凝直觉,被劝阻了,王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会负责的!”王子就这么没头没尾的扔下这句话,把光盘塞回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工作室。而这一切都被另一双眼睛看到了。
小酒吧的舞台上,灯光暧昧,台下,妖人们在翩翩起舞。歌曲唱完,雷诺伸出两根手指,台下的“妖人们”开始骚动,口哨声和鼓掌声此起彼伏。许多女孩鼓起掌来,充满激情地喊道:“青春调色板,我们爱你!”或者“雷诺,我们爱你!”
人群中,雷诺和王子同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程宁。她穿着于颖中学的校服,在那些穿着朋克、染发甚至更奇装异服的年轻女孩中,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王子身上挎着键盘,没办法。他走下舞台,走到程宁站的地方。每次他从疯狂粉丝身边走过,人群都会自动让开,闪出一条路...而程宁见他下台,二话没说,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周围的口哨声和嘘声更大了。雷诺在台上不知所措,皱着眉头,擦着麦克的手发出沙沙的声音。而王子也没什么奇怪的,牵着程宁的手,径直走向门口,消失在混乱中。
秦然选择了沉默。
她从小就是个好女孩。在外人看来,她的家庭很美好。妈妈是小学美术老师,爸爸是市画家协会理事,拥有自己的画廊。然而,只有秦然知道,在表面和美丽之下有一场无休止的冷战。我不知道她多大了,但她开始发现,爸爸妈妈从来不带她一起出去玩,在一起的时候,家里有一股令人心寒的“冷气”。我爸我妈虽然从来不吵架,从来不摔东西,表面上和六七十年代的苏联美国一样冷漠,但是内心却在纠结,把秦然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
受父母的影响,秦然从小就学习绘画。当问题涉及到她时,父母只能争论。就像这次,她被学校开除了。然而这一次,争端变成了“统一战线”。原因很简单。在学校组织的体检中发现她怀孕了,而且是宫外孕。当学校领导和老师打电话给她询问时,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对老师们最坏的猜测一一否认。
当秦然的父母听到消息来到学校,他们看到秦然的沉默,他们很生气。秦然的父亲吵着要打断那个毁了他宝贝女儿的混蛋的腿。一个唱烂脸,自然需要唱好脸。于是,秦然的母亲找到她的女儿,哄着她,哭着问,并让秦然说她一定是被某个混血男孩强迫的,并说出那个混血男孩的名字!没想到,秦然大声说没有人强迫她!突然,一记耳光挥向秦然倔强的脸…
只是思考,秦然的铅笔停留在他的素描本的空白页上。她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画画,这是她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她不是孤僻,而是对于她这个从小被人忽视的孩子,甚至是她的父母来说,绘画是她无声的抗议,是她存在的证明!她毫不畏惧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尽管医生说宫外孕会有生命危险……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在医院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在想他和他的样子,然后画在速写本上...她怕自己会忘记他的脸,但更怕父母发现自己在画他!所以速写本总是被她藏在靠近头的枕头下,或者手能摸到的床底下。父母刚刚再次追问他的名字,但秦然仍然以沉默回应。她看到了父亲无助颓废的脸,看到了母亲疲惫的表情。她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过去的,父母的耐心已经被自己逐渐打磨...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王子的情景。
陪想学吉他的小表妹去琴行买吉他,表妹看中了一把芬达电吉他。当他准备付钱的时候,他看到价签上的数字离他们两个人的口袋都很远。她跟老板说,他们先交定金,预定,回家把钱都拿了再回来买,老板同意了。
然而,就在押金交给老板后,一个男生走到老板面前,说他已经选好了电吉他,并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要用信用卡支付。而老板此时想都没想,就把秦然的押金退给了她。
“我先选了这把电吉他,已经交了定金……”秦然站在刷卡机前,转过身,对老板喊道:“我们先捡着,我们家就在这附近,我很快就能把钱拿回来……”
“我是卖东西的,没有先来后到!你没钱,他有钱,我就卖给他。这不违法!”老板笑了笑,然后拿起刷卡机,对着男孩笑了笑。“小伙子,你真的喜欢这把电吉他吗?......好眼力,这是限量版!来吧,在这里付钱!”
看到老板“见风使舵”的样子,秦然的怒火爆发了。看着秦然怒目而视的邮票,男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知怎的,她觉得那个男生看她的眼神很温暖,似乎还有一丝惊喜...
但是,表哥不同意。“姐姐,我们去别的乐器店吧。卖他们的又不是他们家!”说到这里,我的小表弟示意秦然离开,而秦然一直愤怒地盯着抢走他们吉他的男孩。突然,她笑了,好像在生谁的气。“就是,我们去别家买个限量版吧!”一听这话,男孩回过头来,秦然看见了,那是一张很英俊的脸,只是给人冰冷的感觉。
走出乐器店,远远的,秦然听到了风声。突然,一辆摩托车轰鸣的发动机从天而降,挡在了她和表妹的面前。秦然还没来得及反应,我的表弟就认出了来人。他抓住秦然的手说:“这不就是刚才在我们面前抢电吉他的那个吗?”
人们没有说话。他们把新买的电吉他塞到秦然手里。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表哥眼疾手快,看到电吉他上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青春调色板”,王子。
秦然再次意识到王子是青年调色板地下乐队的键盘手,但他也弹得一手好吉他。他是乐队中唯一不是于颖高中学生的成员。
“我家条件不好。父亲只是一个卖装修材料的小老板。生意好的时候,他可以天天在海里吃喝,可一旦生意惨淡,他就只能用萝卜白菜凑合了……”他告诉秦然。“我妈给我起的名字,可是我七岁的时候,我妈就跟一个温州商人跑了!”
“你恨他?”秦然不自觉地感到了眼前这个大男孩的可怜,他的故事让她感到很难过。她不禁觉得自己心中沉睡的母性正在被唤醒。王子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突然说:“你很像她!”
秦然一愣,“喜欢谁?”
“给我起名的那个!”王子说话很轻,“我妈。”
“要知道,她之所以给我取名王子,不仅仅是因为我姓王,更是因为她想让我成为姑娘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更是想通过给我起这个名字来增添我的尊严……”王子看着秦然,瞳孔里映出的秦然的脸似乎不是秦然,而是
“你很贵啊!”秦然低声说,突然,她害怕王子她不是她的意思,并进一步解释说,“我一直认为你身上的衣服很好看。必须是名牌……”
“名牌?”王子先是一愣,然后摇头笑了。
“对,我穿的是名牌!”说着,王子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和裤子,缓缓说道,“马森,唐史,米邦威...谁说不是名牌?但你见过几个贵族儿子穿这些牌子的?”
听到王子这样说,秦然紧张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但我平时不喜欢关心名牌!”看着秦然可爱又认真的表情,王子又被逗乐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单纯没脑子的傻姑娘!”
“我简单吗?你怎么看?”秦然故意白了他一眼,尽管他很单纯,他并不是他口中的傻丫头!
“比如程宁,你整个工作室都在排挤她。就你跟她最亲,就不怕被‘伤害’吗?”王子他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还有那个雷诺,平时挺稳重的,现在这么突兀,简直是个傻子……”
“不是说我吗?怎么到了程宁和雷诺那里?”秦然笑着说,“我是个傻姑娘。你太关心别人的事情了。原来你也是个傻小子!”
秦然一直在傻笑,而王子面无表情的脸在阳光下看着秦然的时候瞬间变得柔和。“我叫你说,我不会抓你的……”王子小声地说着,然后去追已经跑到太阳底下的秦然...
在医院外面。
王子我不敢看病房里那个他一直牵挂,一直放在心里的女孩。程宁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为什么不进去?”
王子沉默,就像秦然面对突如其来的怀孕,用沉默问出所有问题。转身,王子正要离开。“她,她应该不想见我……”
程宁站在他即将离开的面前,握紧了拳头。“你让她怀孕了,是不是?”王子低着头不置可否。程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为你顶住了所有压力,她心里很苦,你知道吗?你怎么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你还是男人吗?”两个人在小声争论,病房里却有一把电吉他断断续续的弹着。王子我知道是《那些花》,他告诉她那是他最喜欢的歌。突然,我的双脚像根一样沉重,再也无法前进了...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看到了一个瘦瘦的、脸色苍白的秦然。她握着琴,指尖划过的琴弦因为主人一时的错愕而离开了音儿。程宁看到秦然一脸的惊讶和惊喜,一时不知所措。
“他公开要见你……”程宁笑了。“你说话,我给你洗点水果……”程宁说着,拿起几个苹果,离开了病房。她知道星期六是秦然父母最忙的时候。她爸爸忙着画展和沙龙,她妈妈要去上辅导班,所以这是她去看望她的最合适的时间。
秦然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送给她的电吉他。是的,那一次,电吉他没有被表哥拿走。我表哥坚持王子把电吉他给了秦然。所以电吉他一直在她手里。为此她还报了表姐参加的电吉他基础班。
王子也不说话。他根本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深沉、内敛、从容、淡定一直是他给外人的坚强外壳。然而此时,在表面平静之下,他的内心却是汹涌澎湃。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的声音嘶哑,他的手刚碰到秦然的手,秦然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王子惊讶于这一切,我刚想多说些什么,却看到秦然对着他妩媚的一笑。“王子,你能带我去海边吗?我想坐在你的摩托车后面抱着你……”
秦然的两只大眼睛此时在王子眼里是那样的清澈闪亮,她的请求,他知道,他无法拒绝。
“好!”王子嘴唇动了动,声音有点沙哑。“带上你的吉他……”秦然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王子她把吉他拿在手里,放进吉他包里,里面还有他写好的卡片……此时,程宁拿着洗好的苹果进来了。
看到秦然在悄悄脱病号服,并且王子已经拿起了秦然装好的电吉他,程宁立刻走到他面前,“这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换好衣服的秦然笑了,“程宁,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王子来看我!”秦然还是笑了笑,“我们要出去旅游……医院查房的时候,你可以跟护士说我要上厕所,或者编点别的理由……”
“你想出去吗?去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程宁焦急地看着秦然。“你爸妈下午三四点就能赶到医院。我必须在那之前走,这样他们就不能碰我,免得惹你妈生气!”
“我知道。”秦然笑了,“我会在这之前回来的,我保证!”说完,她还冲着王子笑了笑,像个和男朋友约会的快乐小女孩。
程宁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王子骑着一两辆机车下楼,把安全帽给了坐在身后的秦然。秦然依偎在王子身后,然后火车头在风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学校里的音乐排练教室。每天下午四点半放学后,这里就是乐队“青春调色板”的排练地。王子一个男人坐在排练教室里,手里拿着他曾经送给秦然的吉他,断断续续地弹着。程宁站在教室门口,王子也停下拨弄琴弦的手,往门里盯着。
“去医院,”程宁走进教室,站在王子面前。“秦然马上就要动手术了……你不想去看她吗?”
王子低下头不再看程宁,手指却继续在琴弦上舞动,音符如清泉般倾泻而出。房间里,许巍《曾经的你》的怀旧感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你怎么了?”程宁提高了声音。“你还是不是男人吗?!"
随着程宁声音的加大,音乐又停了。王子放下吉他,慢慢起身。“你认为我应该对秦然负责吗?”他眼神空洞,瞳孔紧绷,程宁从未见过这样的颓废,依然散发着说不出的戾气王子。
“当然。”程宁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秦然现在躺在医院里,是不是为了你?你不能去看看她吗?如果不是你和她,你和她…偷了禁果,秦然怎么会在医院里?!"程宁的心一下子乱了,嘴也变得笨拙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表达。她把秦然视为她最好的朋友,甚至是超越友谊的朋友。而现在她只想带着眼前的男孩去医院,让从手术台上走下来的秦然能看到她想见的人…
"你也认为是我让秦然宫外孕的吗?"王子的声音很轻,但程宁听出了其中隐含的火药味。
“不是吗?”程宁不敢相信。她知道秦然刚才喜欢王子。秦然正在为王子做巧克力,并说她会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他。在此之前,她知道秦然为王子织了一条围巾。而且她也知道秦然是一个完全干净的女孩,她不会和她不喜欢的男生做那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你认为是,那就这样吧……”王子说着,转身拿起吉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跟雷诺说我有事,先回去了……”
“喂,你要去哪里?去看秦然吗?”程盯着王子的背影喊,却看到背影带着他的吉他消失在教室门口,连一阵风都没有。
当雷诺和程宁一起到达秦然的医院时,医院住院部的院子里挤满了旁观者。王子穿着白色休闲服,靠在身后的摩托车上,他折叠了一把吉他,吉他上连着微型扬声器,正在演奏和唱歌。还有唱歌,连整个医院都能听到...
你不是说过吗?
我们一起随风起舞。
这个城市的灯光很暗。
像风中疾驰的火车头。
想画出辉煌
驶向希望的星空。
只是错过了。
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你的脸开花了。
最甜美的微笑
醉了我手中的吉他
机车上随风弹奏的吉他
你猜怎么着
我的吉他会说话。
每个音符。
我想你都是发自内心的。
让我想说再见,想沉默。
随风飘到你的耳边。
……
“多好听的歌啊!”程宁忍不住走在王子旁边。“这是什么歌?”
“吉他机车”王子唱完一首歌后,他慢慢把目光收回到住院部大楼。他不知道秦然是否听过他的歌。“我为秦然写的……”
说完,王子把吉他放回吉他包里,上了自己的摩托车。程宁还没来得及夸他,就猛踩油门,像这样呼啸而去...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程宁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看着王子骑着摩托车的身影,他愣在了当场。
雷诺走到程宁身边。“你不上去看看秦然吗?”
程宁摇摇头:“她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不高兴……”说完,她抬头看着雷诺。“我很讨厌吗?”
雷诺愣住了,然后笑了。“谁敢说你讨厌,我就揍他鼻子……”
“你才知道打架……武力并不总能解决问题!”程宁叹口气,“我也想带王子去看看秦然。谁知道他……”
“你不想知道秦然发生了什么事吗?”雷诺轻轻抓住程宁的手。“我们可以趁秦然父母不在的时候去看看……”程宁点点头。
还没走到秦然的病房,程宁和雷诺就远远地看到了秦然的父母不知为什么哭得死去活来。程凝立刻冲过去,嘴里不自觉地脱口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秦然怎么了,她怎么样了……”
没想到,秦然的妈妈抓住了程宁的手腕。“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那个让我女儿宫外孕的该死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