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第二十三章 免费试读
生活还是这种平淡的味道，不咸不苦。刘晓整天掰着手指头数着离过年的日子。“又要过年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回去。反正我们一年才见一次亲戚，来回要花不少钱。我们这边没几个亲戚处得好的，唉！”
王耔一言不发，像是痴呆了。她闭上眼睛，又睁开。从那以后，江轩兰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王耔也不再奢望什么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以后一定要有钱，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愿望，但这是现在人类共同的愿望。没想到生活这么平淡，虽然很多人看起来都过得很红火。
她去了一个粉丝的酒吧工作。她还换了一身黑色西装，扎了个马尾辫，看起来有点时尚。她每天在各种人面前卖饮料，用这个推杯换盏，说尽好话，搂着那个。她没有回家住，而是搬出去了。刘晓在催她找对象，她却完全没有心情。夜晚来了，各种来搞暧昧的男男女女，光着胸，光着背的“特饮”，靠着摸别人，就能在这个城市里活下去。其实根本没必要在意，也没必要去关注。这些最终都会存在。有些人太纠结于一些事情，没有意义。环顾四周，她依然过着这样黑白分明的生活。也是在这个地方，她第一次工作，被别人拒绝。酒吧大厅的每个角落，都有精彩的戏份，但我不是戏子，也不会假装陪你演戏。我只会喝一口酒，心里诅咒！。原来我们又都是骗子！
“曾几何时，我们冲动地向往自由和围墙外的广阔疆域；我们无聊地喝完一杯又一杯青春奶茶；我们从心底精心编织我们认为最好的梦想；我们天真地想了又想，幻想了又幻想；后来，我们都带着自己的倔强和任性散去了，但最后，我们换来的青春却是一次决裂。渐渐的，我们不再互相信任，谈论最隐秘最甜蜜的悲伤和小感情。我希望得到一个光荣的梦，但我得到的是一个乏味的梦。我没有遇到我想遇到的人和事。不应该说我失望。其实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想得太美了，确实是‘想得美’！”
入夜，城市又开始亮起来，灯火通明，看似清新却一切如故。张弥走过来，把衣服递给王耔。
“你的衣服昨晚放在沙发上了。快点穿上。有点冷。”
王耔离开了窗台。“谢谢你。我马上去上班。”
“你在这里看什么？我看你傻了很久了。”张帆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东西。
“我只是想在这里安静一会儿，但以后就不会这么安静悠闲了。虽然你是我的老板，但我还是要说，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不喜欢在这里工作。当然，我对工资还是挺满意的。”王耔向他的老板抱怨。
“我也不喜欢。我能怎么做呢？现在有少数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再说，生存的问题跟喜不喜欢有关系，真的很蠢。”张帆靠在墙上，和王耔一起看着窗外华光玻璃的景色。
“是啊是啊，我以前就是这么傻。”
“你吃饭了吗？”张帆问道。
“不要再跟我说话了。如果你想请我吃饭，我很高兴，但我现在不饿。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以前我的生活只有三餐，没有别的。”
“我也像你一样过着这样的生活，但是我觉得现在大多数人的生活其实都是一样的，这真的很无奈，但是……”张帆突然说不出口了。
“但是什么……”王耔问道。
“我不能‘但是’出来，就是这样。以前我以为，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实现自己所有的梦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遇见自己想要遇见的人。但是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失望呢？”
王耔直点头。“嗯，你想得挺周到的。”
“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人类一想到神仙就笑。”张这样对说。
“哦，我听说过！我觉得我真的不应该像以前那么幼稚。我不再是个孩子了。”
“你多大了？”
“十八岁！，马上就要19了”
“咦，孩子，我二十五了，马上就二十六了，跟你这样的孩子说了好久了。”张帆轻蔑地看着王耔，说道。
王耔不屑道，“我认为你和我的心态是一个档次的。如果我比你小，不要看不起我。你总是这样。”
“我从来没说过我瞧不起你。兄弟，我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还多。我怎么能跟你们班一起上班呢？”他点了王耔。
王耔笑道:“除了过桥，你还跟我说过什么走更多的路？太搞笑了。我妈妈总是告诉我这些。我觉得很可笑。”
“那你走了哪条路，过了哪座桥？”
“嗯，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有不少了。我曾经为一些事情努力过一段时间，但往往事与愿违，不管是人还是事。我曾经讨厌很多人和事。虽然我现在很讨厌他们，以前很抗拒但是现在还是不会接受他们，但是我放心了。也许我因为太固执，太不懂人情世故，失去了很多，所以我应该向他们学习，或者说我应该了解他们。”
“你这个小愤青！”
“我不是愤世嫉俗，我只是不知所措。也许我只是不愿意接受大家创造的荒诞游戏。我对一些事情有自己的原则，也知道可能会因为这些固执的原则失去很多，但还是要坚持，所以我不相信这辈子得不到。我试着问自己拥有了什么，在乎了什么，失去了什么，珍惜了什么，发现我真的什么都不珍惜，我让他失去了我得到的，我不在乎的也随他而去。实际上，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比以前成熟了一点，但是现在突然很怀念过去的自己。你知道我很想找回我的过去吗？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去过什么样的生活。跌跌撞撞之后，我找到了我应该追求的东西。原来这其实就是人生的本质，只是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也不接受。”
说完这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张帆突然说道，“好了，我们去工作吧。这里的夜景其实一点都不好，每天都一样。”
“改天去我老家玩，知道吗？饶莉莉，那里的风景很美。有山，有水，有田，有树。”
“是的，我必须去。”张帆笑着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