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讲的故事》第五章：那一夜，我差点无眠 免费试读
第五章:那天晚上我几乎没睡。
夜，很静，静到我们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突然，“咳咳咳”，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笑声。我像条件反射一样叫了一声，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从阿梅嘴里说出来的。阿梅着魔了，手捧着脸，一个人在笑。在这样一个恐怖的夜晚，她一个人笑了。三毛脸色苍白，瞪着她。
我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问:“你在干什么？”
三毛也反应过来，骂道:“你疯了。挺吓人的。有什么好笑的？”
阿梅哈哈大笑，断断续续地说:“我笑你小题大做，没什么事的时候却把你吓成那样。”
秦夫人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没事？没什么。你刚才是不是吓成那样了？”
三毛也生气了:“我刚才问你了，你不说话。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害怕成那样？我们也和你一样紧张！"
“刚才，哈哈，一点事都没有。”阿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解释:“刚才唐大哥骗我分帐篷的时候，他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我生气了:“我在跟你说话，当然要看着你。我不用看着你。你要我看谁？”
阿梅很委屈地说:“可是你在看我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眼睛发着绿光，我就忍不住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白牙。我还看到你嘴上有一滴口水#，跟狼一样，想吃了我。突然看到你这个样子，吓了我一跳！……"
三毛半信半疑地对我说:“我看不出来，唐大哥是个真汉子。从表面上看，他很温顺。他原来是个变态。幸好阿妹警惕性高，不然真的会碍你的事。我说，你怎么现在堕落成这样了？”
秦太太忍不住笑了。“我说，唐大哥，你是狼还是人？”你通常这样看女人吗？"
上帝作证，如果当时地上真的有个洞，我可能就不会跳了。还好我脸皮厚，当时是晚上。唉，真是可惜。
一场风暴平息了。每个人都紧张了很长时间，但现在他们全身都没有力气了。秦夫人吵着要早点休息，大家索性吃了些干粮。在阿梅的坚持下，两个女人去了离岩石最近的一个帐篷，三毛和我在外面的一个里守夜。
第一次住帐篷，真的很难适应。里面很局促，总觉得窒息。98年地震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人没少住帐篷，很多人可能还记得那种局促的感觉。虽然一开始有一种新鲜感，但是新鲜感过后，那种说不出的难受就凸显出来了。估计隔壁两个女的第一次住这种东西。在里面聊天，吵个没完没了，我在这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三毛很平静#，很快就打呼噜，睡得又香又甜。
隔壁两个饶舌的还在说，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两个帐篷挨得那么近，两个女人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起初，他们还在讨论今年谁赚了多少钱，谁光着身子回家了。最后，他们谈到香港回归，英国人如何设置障碍，用各种方式阻挠。他们消息灵通，话题突如其来，让我惊叹不已。什么是蓝配黄，什么是黑配白，什么是短裙配凉鞋？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听说衣服有很多不同的组合。正当我在努力回忆他们复杂的搭配方法时，两个喋喋不休的人转到了如何养猪养鸡等等赚钱的话题上。在我的头正式晕之前，他们就开始互相讨论，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一个说是为了人类繁衍。
总之，很多话题都被隔壁的两个师傅像五颜六色的颜料一样随便用了，旁边还有两个还是有点狼样的男人睡了一个多小时。那段时间，我没有听到他们喝过一口水。最后我说其中一个分不清声音的女士建议出去尿尿，另一个马上附议。最后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却更不困了。我在帐篷外看着很无聊，雪花越来越大。偶尔从外面吹进来一阵冷空气，湿漉漉的，打在我脸上。我会莫名其妙地感觉皮肤有一种清爽的感觉。一小片雪花顺着山风吹在我的鼻子上，我懒得动。慢慢的，我能感觉到它慢慢融化，然后消失，除了我的鼻子。帐篷门口，火渐渐燃烧起来。刚捡的有点潮的柴火在火盆里，都快剥落了，我就这么盯着火堆。火不大，因为怕帐篷里产生废气把人闷死，所以把火点在帐篷门口附近，靠近外面，这样可以保证帐篷里人的安全。柴火上浇了一点煤油，然后柴火交替摆放。你可以保证火能烧很久，但是火绝对不会很大。在这一点上，三毛很有成就感。燃烧时是一点明火。慢慢烧的时候，有时候山风一吹，火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就淡了，再多吹一点，就亮了起来，再慢慢淡下去，有时候就突然“脱皮”了。我不知道雪花什么时候停了，但我可以看到远处黑色岩石的轮廓，然后我可以看到远处天空中明亮的星星。那真的像是被镶嵌在了毕奥的瓷盘里，竞相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就像无数双眼睛，默默地凝视着下面浮华的世界。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天地无声”是什么意思，心里空空的，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睡着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冷醒了。当我起床时，我看到火正在熄灭。我看了看表，才下午2点多。唉，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三毛醒了，就跟他抱怨说:“大坝这边天气这么冷？”
“这是雪山，当然冷，我们下去就没事了，但是挖药材，主要是山区，人迹罕至的地方。”
我对自己说:“唉，赚钱真的好难。”
三毛笑道:“你，你出身贫寒，还想在人间失金？”有个地方给你挣就不错了。你满意吗？"
“也没错。如果我是大老板，我就不会困在这个地方。我在深圳的时候，那些大老板天天出入酒店。他们会跑到这个穷山沟的哪里去住帐篷呢？
三毛的好奇心来了:“你说那些人天天住酒店。他们吃什么，住什么？”
他问我:“我不知道。我总是夹着尾巴做人。我没去过什么酒店，不过估计他们也在酒店吃吃喝喝。”
三毛很期待:“住酒店当然是吃吃喝喝，但是他们吃什么呢？”不能天天吃红薯？"
这又是一个让我很难回答的问题:“我估计红薯肯定不会吃，像他们这样的有钱人肯定不会吃这个。”
“那你猜他们会吃什么？”
“嗯！我猜，以前广播里说共产生活就是土豆炖牛肉。我猜像他们这样的有钱人，至少，每天一定在酒店吃土豆煮牛肉。你觉得对吗？”
黑暗中，我清楚地听到几声唾沫。许久，三毛长长的声音传来:“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好好吃顿牛肉饭。”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肚子像回应一样咆哮着，久久不能安静。
最后，他又问我:“你说，如果你有钱了，你会做什么？”
我简单利落地说:“我没想过要发财，连做梦都没想过。”
他不屑地打断我:“我是说想象，想象，想象，你懂吗？”想象一下，如果你说你很有钱，你会怎么做？"
永恒的问题:“我有钱吗？”是的，想象一下，渐渐的，我感觉我的眼睛又开始发光了，我感觉我的口水又出来了。
“如果我有钱，我会先买一辆更好的自行车，然后骑着它环游世界。”
“没用的。如果我发财了，我就回到学校，把落下的课程都补上。”
隔壁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你们两个，还没从梦中醒来吗？”现在几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