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二十五） 挑水 免费试读
夕阳一定是个抽象的画家，在天空泼墨。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的画不满，在刚刚画完的连绵群山中间流淌的弯弯河流突然被抹去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老人拿着烟斗靠在一棵老树上，老人烟斗里的烟化作一条金龙，渐渐散去。老人刚抽了几口，又模糊了。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只金色的狮子，伸出锋利的爪子，张开嘴对着天空咆哮，嘴里锋利的牙齿似乎在向入侵者炫耀自己的力量。夕阳拖着人们的影子久久不散，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给余光中的白云镶上了一层金边。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背着漂亮书包的杨涛刚到医院门口就哭了起来。
“陶涛，放学了吗？去做作业吧。”伊美正准备出门，肩上扛着的扁担两头各有两个空铁桶。
“妈妈，你要去打水吗？”杨涛看到水桶就问。
“是的。你哥哥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两个空水桶在杆子两端轻轻晃动。
“我没看到我哥哥。他在我之后第一个回来。妈妈，你等等，我跟你去打水。”杨涛说完跑回家，放下书包，关上门追了出去。
“陶涛，你还是回家做作业吧。妈妈可以自己去接水。”伊美看见杨涛赶了过来，说道。
“不不，我要和我妈一起去。”杨涛追上了伊美。
“你哥哥通常不会这么晚回来。就算他要出去，也会回来放下书包打个招呼再走。”伊美认为陈林有点不正常。
“妈妈，不要担心我哥哥。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杨涛踩着水桶的节拍荡来荡去。“你要是一会儿挑不完水，我就去找我哥。”
“好吧。”伊美想想答应了。
“妈妈，你认识马汉吗？父亲在监狱里的那个。”杨涛想起了马汉的“伟大的父亲”。
“是的，这么多年了。他妈没有二婚，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伊美说，水桶摆动的节奏略有变化。
“妈妈，你知道他爸爸为什么坐牢吗？”杨涛走了两步，觉得自己和甩水桶不太一致。
“他的父亲多年前被捕。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马家人。你得回去问你爸爸知道为什么。”伊美回忆道。
“我明白了。”杨涛想再问，发现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走在他面前。
“好覃逸！”伊美微笑着打招呼。
“谭阿姨好！”杨涛连忙也打了招呼。
“哦，伊美，这是你的儿子。孩子就是长得快！我一眨眼就长这么高了。”覃逸笑着看着杨涛。“我知道怎么帮我妈妈提水。多懂事啊！”
“覃逸，瞧你说的。你女儿也不错。女大学十八岁生日，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听到儿子受到表扬，伊美笑着回答。
“呵呵，有空来我家吧。”覃逸笑着说道。
“妈妈，谭阿姨的女儿真的漂亮吗？”杨涛见姑姑已经走远，悄悄问。
“小伙子，你多大了？就问人家女儿美不美。长大了再问。”伊美打趣道。
“我怎么好久没见她女儿了？”杨涛从不放弃。
“她的女儿在外地上学，覃逸也很快搬到了这里。你当然不会见到她。”伊美看着杨涛。“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只是问问。嘿，妈妈来了。”杨涛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面前的水。
铁桶接触石板时发出很大的声音。伊美放下杆子，走到滑轮旁边，取下上面的桶。
“妈妈，这个好深啊！”杨涛也冲过去放下连着绳子的木桶，慢慢地系好绳子，看着那一大圈粗绳子。
“当然深了，这是一个古人，比你父亲还要老。听他说。当他年轻的时候，他经常用它来打水。附近的村民来这里取水。如果不深，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用？”伊美变卷染机
“这口井一定是和某条河或者某个泉相连的，不然水会流干的，对吧？”杨涛歪着头问道。
“是的，至少它是一口活井。有一次我晚上打水的时候，一个人不小心把手电掉到井里了，只见有鱼在光柱里游来游去。”伊美告诉杨涛发生在井上的有趣的事情。
“真实的故事是什么？”杨涛听得津津有味。
“听村里人说，从前，有一天早上，一个年轻人在井里打水的时候，发现水里有一根长头发。这个小伙子很疑惑，因为就算头发掉进去，也应该是短的。
后来陆续在抽水的人也发现了头发。事情从一张嘴巴传到另一张嘴巴，又从另一张嘴巴传到另一张嘴巴。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而一位年磁老人乔也听说了这件事。他听后脸色大变，因为他女儿出去了一夜没回来，他们到处找。”伊美觉得用手拉不动绳子，于是她和杨涛一起把滑轮转向相反的方向。
“后来怎么样了？”杨涛用手转动滑轮，耳朵却竖了起来。
“果然，他女儿的尸体在井里被捞出来了。人群中一个年轻人看到这一幕差点跳进井里，人群拦住了他。后来人们才知道真相:准备跳井的小伙子和姑娘是一对情侣，姑娘的父亲看着女儿长大，想给他找个好人家。女孩早已暗许，听了父亲的意思后，提到了这个小伙子。
但是，父亲在了解了小伙子的情况后，觉得小伙子配不上他如花似玉的女儿。于是他又给她找了一门亲事，让她女儿嫁到这一家。女儿多次和父亲沟通，都走上了死胡同。父亲以为女儿是个心情不好的孩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伊美和杨涛绞起了水桶。
“又是一部现代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已经演了很多年，但世人还是让这样的悲剧继续上演。可悲可叹！”杨涛一副可怜相。
“小孩子懂什么！快点，挑完水还要去找你哥？”伊美把木桶里的水倒进铁桶里。
“哦，我明白了。”杨涛顺从地和伊美一起摇着滑轮。
两桶水满了。伊美提着水和杨涛一起回家。刚到家，杨涛打开门，让伊美先进去。他正要进去，突然听到伊美在叫他。
“陶涛，我会做以下的事情。你去找你哥，见到他让他早点回来。”
“好的，妈妈。我走了。”杨涛回答，走出门去。
刚出来，没走几步就迎回了陈林。
“你的裤子怎么破了？”眼尖的杨涛告诉了疲惫的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