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情深》第十三章生命的暗流 免费试读
三年学习结束,高训奇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毕业了。他被分配到海南岛,望着波涛汹涌的海峡,心里像这水一样激荡,难以平静。他想起了中学地理课本上对海南风光的介绍。琼州海峡又称雷州海峡、雷琼海峡,是夹在海南岛琼州岛和雷州半岛之间的水道,是中国三大海峡之一。琼州海峡东西长约80公里,南北平均宽29.5公里,最宽处直线距离33.5公里,最窄处仅约18公里。
看到水的巨大能量,迅奇不禁想起了日本高桥黑田的《水的五种方式》。
即:是水自己动,能推别人;是水常常寻找自己的方向;遇到障碍时,能百倍发力的是水;是水用自己的干净洗去了别人的污浊,有了宽广的容忍度和混浊度;汪洋大海可以蒸发成云,可以变成雨、雪、雾,也可以像水晶镜子一样凝结成冰。再怎么变,也是水。水的能量这么大高训奇很有思想。高训奇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自己也要学会水的优点,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还好,高训奇没有在基层连队工作,被分配到师政治部做宣传干事。刚来的头半个月,他做的是和部门其他同事一样的日常工作,因为高训奇他有很高的文化基础。于想让荀琪帮她写一篇关于情感的小说,时间为两周。除非这两周他有大的军政动作,否则他只会一心一意写这部小说。然而,高训奇他只是给他们的科长代笔。他没有署名权,也不会有稿费,只有自由写作的时间。
这部小说的题目是《暗流》。
高训奇一提到笔,就想到“暗流”这个词。我觉得这个词的意思是“阴郁”和“不安分”,让人觉得有点冷。至于字典里对这个词条的解释,他懒得理会。
他跟他们科长余杰贤说,生活中到处都是暗流,为什么还要写这些东西。余杰贤说:“这是赛区由来已久的话题,想改也改不了。安心写就好。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请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解决。不想写就写吧。我有很多人要写。你听到了吗?高训奇!"听这语气,还咄咄逼人,荀起感到不寒而栗。所以他很快地说:“不,我可以保证我能在余指定的时间内给你写一部让你满意的小说。你放心。”。”说完,他们对视了一眼,不再多说。
荀姬于是坐在科里专门为他配发的电脑前,先构思了一首诗:
我回忆过去。
天空中的鸟儿
多花的
太阳西下
寂寞的
像沙子一样...
这是高训奇高中毕业时写的一首打油诗。他还记得当时梦到了哪些句子,比如江南,爱情风景,伤心天涯。但终究是受不了了,只好放弃。虽然他读了很多现代诗,但由于缺乏诗意,诗歌其实离他很远。他先把诗给他们科长看了,俞科长看到诗,就和荀起随便聊了几句。
高训奇我就奇怪这个科长怎么这么俗。我以后一定要注意她。有时候在一起也会聊小说里的爱情故事。余说:普鲁斯特说过:爱情是一种疾病。荀彧说:爱情是高尚的,纯洁的,美好的,但令人费解的是,盲目的爱情让年轻人向往。"
又下雨了。这几天总是下雨,以至于他们营房前的走廊里全是积水。高训奇他们去吃饭的时候穿雨鞋,让他们很担心。
高训奇的书桌靠着窗户,窗外是一棵高大的云杉。一场冰灾过后,云杉依然是绿色的,在灰色的天空下具有某种象征意义。虽然很高,但没有樟树那么阳刚。雨水淋着它,它被天空的欲望所包围。
这棵树,很像高训奇是他进荥阳市一中的时候种的。这给了他写作的灵感和动力。当他累了的时候,他抬头看看那棵大树,休息了一会儿。
雨流天地间,珠圆玉润。
这时,余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连衣裙走进了荀起的办公室。一进来,迅奇就有点坐立不安。雨声让他想起了网友莉莉,她就像山谷中的兰花。
余杰贤道:“荀起,你在想什么?你在构思作品吗?”荀攸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余对说,你请便,我就不打扰你了,但你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稿子。写得好,Cory和我个人都是有奖励的,所以抓紧时间写吧。”说完这话,她就过去了。
迅奇应该是这样想的,比如在黑暗中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比如在黑暗中听到少女和少年的叹息声。高训奇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大石头,清泉在上面滑动。缓缓滑动,流向一个未知的世界,一个让人无限遐想的神秘世界,深不可测。
一只被雨水浸湿的灰色小鸟突然飞进云杉,落在云杉最低的树枝上。它梳理了一下凌乱的羽毛,然后抖抖身子,发出吱吱声。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我。
这样的雨,这样的树,这样的鸟,让高训奇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去改变他的写作思路。我不想去外面花花绿绿的繁华世界,我想把小说的主人公写进去了。现实世界和小说里的虚拟世界完全不同,虽然我现在的世界是代表她的世界。在小说中,我想为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创造一个幸福的天堂,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可以有尊严地幸福地生活。不像我现在,靠眼光帮别人做事,毫无意义。。
高训奇写作时,他全神贯注于自己的一些烦恼。他觉得自己是生活在社会这个巨大的矛盾中,只能永远生活在一个矛盾中。但其实大家都是这样,因为人有生有死,死有生。就像一个被帆布包围的马戏团。如果谁不在画布圈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如果有人发现画布上有一个洞,他可以向外看。当然,必须是在人们容忍他这么做的前提下。我们都有过这种宽容的经历。当然,这是第二个。当然,透过这样的洞,大多数人只能看到站在座位上的观众的背影。当然第三当然还是能听到音乐,还有野兽的吼声。直到最后人因为惊慌而晕倒,倒在警察的胳膊上——警察照例在马戏团外面绕了一圈,只是拍拍你的肩膀,提醒你这种紧张的窥视是不正当的,因为你没有付钱。
迅奇整天都在想这个充满恐惧的犹太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一个符号,他似乎能从这些字里明白一些东西。
所以他错过了去年的雪。事实上,他在那场雪中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得到。但是记忆就在那里,生动而清晰。记忆是个奇怪的东西,它似乎总是和潜意识有关。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记住那些不重要的事件和人。也许那些事件和人与别人无关,但与他自己有关。
余科长走了进来,他们又在交流人生的看法。余杰贤:“自然通常是合理的。它给人类丰富的食物,并允许他们繁殖。我们按照自己的意志创造出许多超越自然的东西,然后骄傲地宣称自己是万物之灵。这时,南方的一场雪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他的梦幻世界。它来得很慢,好像他南方头脑中的土地是用来作为休息的床。当初雪降临时,北方人像获得了冬天后第一缕阳光的乞丐一样快乐。然后他们发现雪并不是他们预想的那样:所有的车辆都变成了冻僵的甲虫,高高的发射塔和通信信号塔倒塌,城市里的水管被冰棍包裹,人们只能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我们是多么需要爱和被爱。”
高训奇小时候不知道雪的象征里有多少意象。然而,他的脑海里不仅仅是过去,现在他的记忆深处总是出现城堡、荒地、冰湖和茂密的层层针叶林。当然,森林里也有狼、虎、豹,也有古代的圣贤,比如伯夷、舒淇。人们说是饿死的,但我相信他是冻死的,甚至是文人编造的弥天大谎故事。他常常想象鲁迅矮小的身躯出现在幻想雪的窗前,笔尖冻得硬邦邦的。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因为祥林嫂死在雪地里,涓生把小狗阿穗遗弃在雪地里。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悲观了?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悲观主义者,他认为自己是电影《纳尼亚传奇》中的雪鼠。老鼠戴着剑,知道做老鼠的尊严。这种老鼠不同于卡夫卡笔下的老鼠,缩在洞里瑟瑟发抖。老鼠和人是近亲,据说是最新的科学研究。
这时,余科长大步走了进来。她说:“荀七,你写得怎么样?离手稿到期不到三天了。不要写太精彩的故事就好。说实话,虽然你是为我写的,但是你看得出来我是多么想帮你。我来到这里已经快三年了。我从未让他们承担如此重要的工作。我真的看到了。我是发自内心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你不必写它。你去段炼基层整理一下材料。我想你会累得说不出话来。你就想想吧。”
高训奇说:“我昨晚早就把稿子写好了,但是我觉得里面的故事有点太恶心了,所以昨晚没睡好。”余杰贤说:“这个不用担心。小说就是小说。可以触及军事、政治、人性、社会的阴暗面,以及人们不敢触及的生活方方面面。是的,小说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接触到。可以大胆写。”停顿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写小说可以这样,但只要你光明正大,你懂吗,勋琦同志?”高训奇:“我明白,科长。你说得很好。我今天再把课文润色一遍,明天可以交给你。我真心希望这部小说能给我们俩带来好运。”
科长出去后,高训奇一边写,一边一直在想雪很纯!有人说林黛玉的死与水有关,大多数人认为与雪有关。“林中挂玉带,雪中埋金钗。”薛宝钗死于雪域环境。为什么玉带树不能成为雪域平原上最孤独的那一棵?水和雪是同一种物质。那个整天在水边哭的女孩是个多么惊人的美女啊!一天,他突然发现总部大院门口的两株春梅植物已经悄然死去。迅奇很难过。梅花刚开的时候,苍白的花瓣微红,就像一个面色苍白的美女喝了一点酒,似乎有点色相。由于花店从未修剪过这两株白梅,所以花太多,颜色也不鲜艳,但葛洪的叶子比白花更抢眼。如果不是荀起在梦的记忆里无意间想起了春梅开放的那一幕,他就不会觉得春天是什么样子,梅花香短,油菜花开的时候已经凋谢了。从总部大楼的六楼俯瞰河谷两岸,许多鲜花真的热情地开放了。他不禁想起了新疆克拉玛依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学生。她会忘记这么美好的青春往事吗?什么是多愁善感?她这个赤子之心的学姐,真的会编故事?昨夜一场雨变得细柔,春天从浴中醒来,空气也享受着浴中的某种说不出的感觉。香樟开始更换衣服,冬天的树叶落满了HQ的大街小巷。去年的大风大雨,让这个军营的庭院满目苍翠,满目疮痍,许多高大的香樟损坏了它们巨大的枝条。就这样,大雨停了之后,空气中飘来的香樟的味道更浓了。高训奇他喜欢道路被落叶覆盖的寓意,很古典,隐藏着隐逸的理想。茅草门里,松木小径,寂寥,静谧,只有与世隔绝的人来来往往。即使在繁忙的校园里,做一个“陌生人”可能也不会太难。
经过这段时间的辛苦写作,高训奇终于完成了自己导演写的小说《暗流》。这时,他心情愉快,走到外面看了看。没多久,他来到一所小学校,听到教室里传来读书的声音。读书的声音伴随着落叶的沙沙声,扫帚上的划痕仿佛有一个温暖的家的梦。
余科长进来了,她认真地看着迅奇给她写的小说《暗流》。又有两位女同事来到政治部宣传部办公室。他们一坐下,就谈起了另外两个同事的丑闻。事情发生在昨天,在炮兵二连旁边的一家中外合资公司,说的是男同事的老婆闯进老公办公室的时候,老公嘴里叼着一个女同事的奶子。这件事,加上香港艺人的故事,让办公室充满了别样的气氛。因为从对话中引出故事的女同事和俞科长年龄差不多,所以直呼高训奇是不礼貌的。他们还带着挑衅的味道对着勋琦坐的地方说,这个办公室的男同事都说你最差。你是支持还是反对婚外情?他们这么一说,荀起就觉得是我的仇人了,因为所有男人都觉得是好是坏。幸运的是,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男同事。如果有,她可能不会这么说。高训奇他故作高尚地说:“这个我不想评论。”
“有鬼吗?你怕说吗?”他们狡猾地笑了。
女人很厉害,你忍不住会说:“什么情况!你只要看看所有有婚外情的影视剧,哪个不宣扬出轨?”
“也就是说,荀七不赞成婚外情?”另一个女人提高了声音。“但是,伙计,这只是在碗里吃,在锅里看。如果心结的意义是残酷的,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女人鄙视男人的无耻,但她们似乎总是忘记,没有女人,男人只能把自慰作为唯一的发泄方式。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像电视剧《离婚中国》里,妻子强迫丈夫有情人,她来自心虚的推理:如果丈夫是官员,他可能有情人。后来爱人真的有了。所以,离婚。我们离婚吧。中国的人很幽默,但其实很现实。离婚要吵,不然,没机会见了。
对别人热情可能是每个办公室的通病。对于高训奇来说,这种现象既不是消遣,也不是折磨。在现代爱情和生活的要素中,没有婚外情是很无聊的。不过,勋琪心里觉得有点画。他不得不假装直立起来迎接女同事的目光,然后他平静地避开她的直接注视。这一次,迅奇惹上了大麻烦,他成了众矢之的。他们都否认他刚才说的秦恋情,只是他随意想出来的一个形象。高训奇举手投降。好吧,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他想,如果你有机会看到我写的《暗流》完整版,你不觉得大家都在思考一个严肃的哲学问题吗?
余洁娴:“安娜·卡列宁的婚外情不是春天发生的,世界上没有以悲剧收场的女人的春天。比如祥林嫂,没有春天,更谈不上爱情。小说剪辑的故事里很多女人也失去了春天。葛丽泰·嘉宝在现实生活中扮演安娜·卡列宁时有外遇吗?她一出现在火车站,不仅男主角W·连斯基看到了她对爱情生活的不满,全世界的男人都对这个女人的出现惊叹不已。她还说我曾经幻想过幸福,但是幸福是不可想象的。这句话里,幸福似乎遥不可及。谁知道她是因为合法婚姻不幸福,还是和婚外情人不幸福?还有另外两个绝对美丽的女人:费李文和张可颐。”
想起他们,可能就是春天来了,油菜花开的原因。《乱世佳人》和《断蓝桥》中,坚强任性的费和悲天悯人的费让人觉得可笑又心疼。《新龙门客栈》和《花样年华》交织着放荡的英雄和梦幻的忧伤,让张可颐在男人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风情。"
于科长的一位女同事说:“如果春天是忧郁的,那应该是女人的专利。我有一个好网友小青,她曾对我说:张可颐证明了女人可以优雅地老去。中文是老套的网络语言,但也是事实。是的,每当我想到张可颐的旗袍风格,我就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我被一种柔软的温柔击中。时光荏苒,日子还是那么平静,但人们有一种预感,这种变化就像一个流口水的怪物在逼近。也许,我应该像梁朝伟一样,找一棵值得信赖的树,在树上挖一个伤害它的小洞,然后把自己的爱恨情仇和欢乐都埋在这个小洞里?我经常这么矫情,思考不等于深入思考。但我骨子里总有一种忧郁情结,婚前婚后都是如此。”
高训奇我觉得,他甚至在一个并没有亲密关系的女同事身上看到了变化。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如何理解这种惆怅?也许是这样:他曾经看过一则新闻,说在不久的将来,火车将告别“咣当”声,让铁路附近的居民不再受噪音之苦。这是一件好事,但我感到遗憾。为什么后悔?他认为火车的“咣当”声是它的名片;当一列火车经过时,震动了大地,你不得不袖手旁观,“撞击”的声音似乎击中了你的胸膛。他喜欢这种感觉;如果火车失去了这张名片,它将像一条无声的长蛇,令人恐惧,或许对无知的孩子是一种无声的诱惑,会让所有在铁路边寻找诗歌灵感的人感到更加绝望。不是吗?诗人海子刚刚在铁轨上睡着了...
俞科长看了一眼另一位同事,说:“春天的忧郁在火车的形象里延伸:夏天,铁路两边是一种强烈而炽热的混合物。冬天和夏天一样,只是空气冷。”很奇怪,为什么鸟类会更自由地生活在铁路沿线的树林里。我猜是鸟类的生存经验吧。在这条臭气熏天的铁路线上溜达的人,都是神经兮兮、垂头丧气的人。他们怎么会有心情去关注树上的鸟呢?人和鸟一样,必须知道如何选择自己的生存环境。我喜欢学校,但不喜欢办公室里的暧昧。但是,暧昧总是存在的,就像一个很香的女人离开后,香味久久不散。我喜欢学校,因为它不像外面的世界那么世俗。"
几个男同事进来了,他们进来后,关于婚外情的讨论还在继续。高训奇闭上眼睛听他们胡说八道。
其中一个刚进来的男同事说:“想想小苏华上课的姿势,再想想卡夫卡。如果卡夫卡把城堡写成巴黎圣母院,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卡夫卡了。如果把学校当成卡夫卡城堡,我就不再是我了。但是小苏华和卡夫卡有什么关系呢?思维总是那么奇怪,可以认为是轻微的精神障碍。卡夫卡的创作里没有什么有形的东西,似乎只有概念。但他所有的人物都能在西班牙画家达利的作品中找到:棱角分明,没有皱纹,脸色苍白,内心扭曲。但是,我们可以从卡夫卡的懦弱和忧郁中看到毕加索的鸽子和罗素的激情。”
同事们开始讨论和评价电影《英雄无路》。他相信参与讨论的人都看过完整版的《英雄无路》和明星们的照片。每个讨论这件事的人似乎都肯定了张小花推门进来的事实。她的脸上有一种微笑,但她的语气有点冷:“你为什么不小声点?”我在另一个办公室听到的。你觉得处理其他事情的人会听到吗?"
在她走进门的那一刻,他惊讶地发现,这就是他在梦里寻找了上千次的女人。人生的道理就是这样。既没有我们能找到的理性,也没有我们能找到的逻辑。可惜,人不能疏远自己,也不能疏远身边的人。当我醒来的时候,高训奇我经常想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一只大甲虫。有一点可能是一样的。卡夫卡告诉我们,我们找不到这个世界存在的理由。随即,他发现了卡夫卡和蒲松龄的相似之处。他们都喜欢人的异化:蒲松龄把人变成了狐狸、蟋蟀、鬼,当然狐狸和鬼也喜欢把人变来变去;但现实是人类不允许狐狸和鬼异化成真人,就像Gregor的父亲不允许儿子变成大甲虫一样。
于科长的另一个男同事继续胡说八道:“卡夫卡和蒲松龄幼稚,因为幼稚,所以异想天开。可笑的是,他们只是在和世界开玩笑,人们却当真了。蒲松龄一边吃饭一边读自己的故事,扎辫子的小老头笑个不停;卡夫卡走在布拉格的大街上,总是幻想自己是一只老鼠,它不停地挖掘自己的藏身之处。布拉格街头还有另一个角色。他叫米兰·昆德拉。不记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了,但是对于《欲望的玫瑰》中扮演“搭便车”的一对男女来说——尤其是女方,为什么喜欢扮演搭便车然后爱上一个陌生司机的角色?我相信这对夫妇有问题。上千吨的火车被抓在橡胶上,轮胎没事。它还在水里。
小说终于完成了,被余送到了指定的出版区。两个多月后,大赛组委会送来了他们的获奖证书,这部名为《暗流》的小说获得了今年大赛的新文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