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与花》(十二) 免费试读
但他忽略了,寿花并不是在她父亲身边长大的,与他们这种人的生活环境相去甚远。十七岁之前,她的生活太简单了。回到纳兰家后,因为父亲不希望她和自己的生活有任何联系,也因为她选择了他作为继承人,所以一直保持着最原始的简单生活。
她不会是崔的对手!
这与智力无关,而是她缺乏经验。她一直在保护下长大,所以她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想要什么就可以有多肆无忌惮。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不能让她继续伤害寿花夫人了!”韩对寿花一直很有好感,一方面是因为刚叔的关系,另一方面,寿花是韩沧珍的妻子,是韩家的小三,跟当年的唐莲地位一样而已。
“我要见崔青香,带她来见我。”韩沧珍把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上。此刻他冰冷的脸上布满了冰霜。
“如果说了之后她还是不肯合作怎么办?”
“她是崔恕的女儿。无论如何,应该给她一个警告,就当是看在崔恕的面子上,给她最后的善意吧。”
“嗯。”
就在韩奉命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后,突然沉默了。听了对方的话,他转头看了看韩沧珍,跟他对视了一眼,不太默契地说话。
“我明白了。”最后,他说了这句话,然后挂了电话,看着主人冰冷的眼睛等待他的报告。“崔现在在医院,她被人用刀划伤了。据了解,那只是叔叔的人。那些人一定是听了司机兀术的话,提出了要教训她一顿的建议,但崔青香在做笔录的时候,却向警察坚持说是寿华太太派人来教训她的。”
韩沧珍平静地听着他的话,过了许久,才沉声吩咐:“这件事不要提前让公公知道,我来处理。你去管好和警察的关系,想办法撤录。不要让他们上门找养花的麻烦。去吧!”
“你来晚了一点。”
崔坐在病床上,对着冲进病房的纳兰寿华笑了笑。她开心地笑着,完全不理会半边脸缠着纱布,仿佛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安心度假。
纳兰寿花站在门边,相距最远。她来的时候跑得特别快,一刻也喘不过气来。
当她接到崔打来的的手机时,她惊呆了。她不知道崔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的,更不用说当她被指控是伤害她的凶手时会有多惊讶和恐慌了。
“仓贞兄刚刚离开。他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再走。”崔的话很对。韩沧真的来过这里,但是到底有没有来看她,她不想解释纳兰寿花太清楚。
据说韩沧真刚来过。纳兰养花人的心就像被倒进了一桶冰里,连骨头都冻得发抖。
如果他真的为了保护崔而娶她,如果这个女人对他真的那么重要,那么如果他真的认为是她派人去伤害崔他该怎么办呢?
她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纳兰寿花把攥紧的拳头藏在背后,不教对方发现她在发抖。“为什么?你为什么受伤了?我不懂,真的不懂。”
“你派人去做了,是不是?因为你嫉妒我,因为你不能容忍我的存在,所以你派人来杀我,是不是?”
“不!我没有!”
“可是刚才我没有对苍震哥这么说!我们做什么呢我告诉他你派人来害我,给我警告,我该怎么办?我告诉他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
“纳兰小姐,你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你不信,我给你看。”说着,崔开始拆掉裹在她脸上的纱布。
“你是做什么的?博士!加油!”纳兰寿花慌了,对着外面喊。我不知道如何阻止崔取下裹在她脸上的纱布。
崔青香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所以她干脆脱下了她的纱布。在她的左脸颊上,一条长约十厘米的血痕渐渐浮现。
“可怕?又大又深的伤疤,对吧?”崔歪着头看着纳兰花,假装无辜。
“不要这样。我给医生打电话,让他们给你把纱布包回去。”说完,纳兰寿华就要夺门而出去叫医生。
“这个疤苍真哥也看到了!”崔突然年轻的声音叫住了她,她绽开了满意而自豪的笑容。当她看到纳兰寿花慢慢回头时,那张美丽的脸苍白得像个幽灵。“即使这个伤疤愈合了,也会留下明显的疤痕。你以为,仓贞哥看到我的脸,每次看到都会想起你的残忍,想起你对我做了多少吗?你觉得会吗?”
“我没有,真的,我没有叫人做!”
“如果你没有,那我怎么会受伤呢?怎么会毁容?我现在该怎么办?既然我现在是鬼,还会有人要我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纳兰寿花无奈的退后一步,不停的摇头。
这时,崔开始大笑,笑得好像他看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然而,笑声刚过,她就开始大喊,仿佛要撕裂喉咙,如鬼哭神号般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纳兰寿花听到她的哭声,心都凉了。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她转身跑出病房,直到跑出医院。
“小姐,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苍白。你怎么了?”门口的护士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问起这件事。
她笑着对护士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开了。她沿着人行道一直走到十字路口,被汹涌的车流拦住了。
她在路口站了很久,红灯是绿的红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从她身边涌过,向另一端走去,她却依然站在原地。
最后,她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手机号码。没响几声,听筒那头传来一个她觉得最熟悉最亲切的声音。
“留着花?你为什么想到给爸爸打电话?想过来找我吗?你在哪里?我会派人去接你。”纳兰寿花没有理会父亲的一系列问题,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爸爸,你能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好吧,你问吧!”
“当初你拿条件威胁我,逼我嫁给我?”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不要瞒着我。以你对妈妈的爱发誓,告诉我真相。”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是一声叹息。
“寿花,你是在为难爸爸吗?”纳兰就在这时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对仓持用了一些手段,但最终选择答应的人是他。”
“有什么区别?”她苦笑着说,按下了停止键,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眼泪滚了下来...
今夜天空不平静。
明明没有暴风雨,却一声又一声闷雷不停响起,一道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天空。
韩沧珍打开门,走进黑洞洞的房间,又关上了门。一道闪电过后,房间里的光线更暗了。
他直直地看着房间中间的大床,看到纳兰寿花躺在上面,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蛹,整个人几乎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