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未完待续》痛苦的回忆《下》求打赏,求鲜花 免费试读
看到文轩走进房间,我赶紧冲到房间的墙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我差点没把耳朵割掉扔进去。此刻我头上的绷带特别碍事。虽然它以前碍事,但我恨不得马上把它拿掉。整个人趴在墙上,全身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也没有注意到周围聚集了很多人。我用眼角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大家都在用一种惊讶而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心虚地舔了舔嘴唇,眼睛溜了几下,干笑着咳嗽了几声。我赶紧远离墙壁,直直地靠在墙上,挤出一丝笑容,坚强而平静地看着它。我歪着头想了几分钟,终于恍然大悟,这是把我当精神病人了。该死,有什么眼睛?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会、、、、、又生气的摸了摸我的脸颊,我却不想摸我的手?它充满了结霜和坚硬的感觉。嗯,我此刻真的是一个打着绷带的十足的神经病!
不愿意转身,我盯着门。咦,门好像没关。我一激动,就偷偷溜了上来。我快步向门口跨去,动作非常温柔小心。我蹲在门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有些含糊,比刚才好多了,很多话还是听得很清楚。我不禁得意地笑了。
“郑博士,没有办法吗?”声音里有一丝无奈和恳求。
“莫先生,关于烧伤,我以前已经向你解释过多次了!。"有几秒钟的停顿,有一个盖子轻轻的碰撞声。很快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知道言小姐的病情,就算是皮肤移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只能尽力不留下太多痕迹。”医生做了全面的分析,语气平稳,声音有力而温暖。
“建议你考虑去大一点的整形医院做二次修复。言小姐的状态目前恢复的还是不错的,稍微调整一下还是可以很大程度上恢复以前的样子的!”
对话没有结束,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了。我的头就像洒了调料一样,那些味道混合在一起,让我觉得好刺鼻。我的眼睛开始发酸,我也没什么好偷听的了。一些木头人站起来慢慢走回病房,心里有一千种声音在尖叫,我想赶紧逃离那个地方。
回到病房,坐在病床上,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那些对话,一遍又一遍地放映。即使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我还是能感觉到那些对话就像在我耳边循环,不断的刺进我的脑海,让我害怕,恐惧,绝望,无助。此刻我是多么讨厌缠在头上的绷带。在医院的两个星期里,我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有一天能把这可恶的绷带从脑袋上拆下来。现在,你要我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它?我怎么能接受那个拆了绷带的我,那个丑陋的面目全非的我、、、、
闭着眼睛,感觉眼泪掉在枕头上,眼睛周围的绷带有点湿。我心里感到愤怒,有些粗糙的眼泪被擦掉了,但我不想拉脸上的伤口,痛苦的泪水越来越多。最后,我崩溃了,大声哭了起来,但我不敢做太多。我怕拉脸上的皮,哭出声来引起注意。我的牙齿下意识地咬住了我的下唇。
一个人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眼泪都干了。哭到最后,眼泪都没有了,只有他的眼睛因为干涩的疼痛而发红。想起曾经那么迷人的莫文轩,现在那么憔悴,心里隐隐作痛。莫文轩,你要很辛苦,每天照顾我,照顾我的感受。你担心我,但你不能表现出来。我真的很调皮!
门吱呀一声开了,文轩长腿走了进来。我笑着看着他,他的嘴撅着,似乎有点无聊。文轩看了我几秒钟,然后对我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却说不出有多难过。他的眼睛红了,所以我应该哭了。
“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不知道烦不烦?”我趾高气扬,抱怨不满。
“我和一个漂亮女孩去约会了,不行吗?”有些戏谑的语气,微微扬起的眉毛,但此刻似乎整个人都有些戏谑的感觉。
“切、、、”他不屑地叹了口气,翻了翻眼睛,以为他有话要说,挺直了脸,把头凑过去,一脸严肃地看着文轩。
“不,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的脸被文轩的大手转开,但是手很无力。我赶紧又转过头,双手成花瓣状,支着头,一脸花痴的看着文轩,眼里默默的含着一种表情。我就是忍不住翻白眼,恶心死了!
“诶,你长得像个萝卜头,但是上面的叶子都被拔了。哈哈哈,真好笑。,,,”文轩使劲盯着我的头看了两眼,然后双臂交叉站在我面前,笑了快十分钟。当他看到我越来越黑的脸,他开始努力保持笑容,嘴唇抿得紧紧的,就那张脸。我双手叉腰,坐在病床上,歪着头眯着眼,愤怒地盯着文轩,却没有去想。这货直接笑趴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贾,你是cosplay暴走漫画表情吗?天啊,我笑死了。”
三十分钟后,坐在病床对面的文轩攥着拳头,腰板挺得笔直,意气风发。只是他的嘴角好像在笑,真的让人看扁了。
我生气地眯起眼睛,半躺在有几层垫子的枕头上,盯着文轩,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都不想打破这个僵局,各自在自己的圈子里,画出一个监狱。
随着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安静,护士长像带着光环的圣母玛利亚一样,那么优雅地推门进来,却看到我坐在床上,一脸怒气,怀疑地翻了个白眼,又斜了一下,隐忍地笑着看向文轩。她眼中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护士长想了想,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深情地看着我。“嗯,”这个年轻人真好。你都不知道,你男朋友跟你来的时候,满身是伤。他什么也没说,却一直求我们给你检查!"
听了护士长的话,我惊呆了。我从来没想过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只记得火里有一个温暖的胸膛温暖着我,给了我希望,让我躁动的心有了安全感。我一直以为是楚韩毅。原来那个人就是文宣。我怎么会这么笨!
护士长让我这几天注意伤口愈合,避免沾水。我讲了很多东西,但是没有完全听进去。我只是一直点头。护士长走后,我眼圈红了,看着文轩,心里有点难过,也很内疚。
文轩刚刚听到护士长说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当她看到我的表情时,她看着他。她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她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却撞翻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整个人都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马上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捡起碎玻璃。我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好笑,但更多的是心疼。我下了床,靠在他身上。文轩见我捡面包屑,立刻放下手里的玻璃渣,拉我起来,让我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然后又蹲下来捡面包屑。
“文轩,我们去乡下好吗?”我笑着看着文轩的背影。我的心里好像有雨滴。这是一个温暖的晴天,但我冷得发抖。
“你为什么要去乡下?”地上的碎片已经清理干净了。文轩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这个城市太复杂了。我想去农村,过安静舒适的生活!”我在脑海里想象着,在宁静美丽的乡村,每天清晨走在鸟语花香的林间小道上,看着日出日落,呼吸着与城市不同的空气,没有那个人给我的伤害。
“好!”文轩笑了笑,看着有些沧桑。微微翘起的嘴角,淡淡的粉薄的嘴唇周围因为主人长时间没有打理,一些绒毛已经调皮的渗出来了。
“我得在医院呆一个多星期,我出院了。我要去整间房!”我生气地说。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做?”文轩怔怔地看着我,优雅的眼神,冰冷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我的眼睛里窥探什么。我努力保持着平静如水的表情,偶尔瞪大眼睛,假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终于没看出我有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好吧,随便!”
“那我就把它变漂亮。以前那么丑!”我厌恶地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很想摆脱过去的我,可是心里好痛苦。
“对,对,把它弄漂亮点,说不定我看着就爱上它了!”文轩顺着我的话开始做梦。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我也忘了吵架,跟着他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我脸上的绷带就开始拆了。文轩从护士长那里拿了一大堆医用口罩,说是刚拆了绷带,戴了口罩,避免细菌感染。其实我明白,他只是不想为难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指指点点,伤害我。我笑而不语,接过口罩带了过来。
出院后,文轩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我有点累了。进了房间,躺在床上,鞋子被随意踢掉。
“你呆在房间里,我出去买点吃的!”文轩放下行李,马不停蹄地出去找吃的,留下我一个人无聊的躺在床上。以为文轩要走了,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也没顾得上穿鞋。我冲进卫生间,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面前的大镜子。我在里面,头发干枯发黄,脸上蒙着医用口罩。我只看到两只小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我的内心已经陷入了恐慌和恐惧。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我抬起手,我的手在冒汗,颤抖着抬起我脸上的面具。我那只微微露出来的下巴已经让我向前看了,感觉像被电到了一样。我的眼睛从头部开始麻木,身体开始下沉。我无言以对,失去了信心。我崩溃了,哭了出来。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接受丑陋的我,可是当我看到镜子里满脸伤痕的我,那些鲜红的伤痕就像水蛭在吸血,我的心都碎了。当我知道我脸上受伤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恢复以前的样子了。我也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暗自以为我可以忍受自己长得不好看,但实际上我无法忍受自己长得这么恐怖。
我心如死灰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摇晃着身体,眼前的东西渐渐模糊。我的头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很奇怪,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记得上学的时候,韩静瑜一直自责,为什么自己运气那么差,出门都能被自行车撞上?我跟在后面学她生气的表情,批评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傻,把什么都当回事,然后四个人抱在一起笑。多好的时光啊!
很多很多的回忆随之而来,那些美好又悲伤的像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眼前。我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回忆,笑着哭着,最后也分不清该笑还是该哭。黑暗的浴室里,水龙头的阀门好像坏了。水滴一滴一滴,敲在地板上,声音清脆欢快。这时候,它就像死神的手掌,欢快而骄傲地敲打着节拍。每一次,都让人感觉心被紧紧扼住,无法呼吸。
悲伤的时刻总是过得很慢。坐在地板上,我就像一个被掏空的身体,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麻木地等待死亡把我破碎的身体带走,或者从地狱回来毁灭它。不记得文轩什么时候逛完街回来的,她疯了一样的找,终于在卫生间找到了我。那种被逼得魂不附体,极度惊恐,自责不已的样子,让我觉得更加累赘,是那么的不可原谅。
三年过去了,我终于明白,伤害永远是不可避免的,逃不掉的枷锁,总是可以轻易解开的。我以为凭借自己的一点点力量,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蓝天。只要我心满意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幸福总能如期而至。可惜现实总是和我美好的想象背道而驰。他怎么能让你活得这么舒服这么无忧无虑?总是利用你的粗心,破坏你的快乐,消耗你的精力,娱乐你的时间。当你开始烦恼,生气,变得不幸的时候,他悄然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但整片废墟和荒凉不断提醒你,曾经的现实是多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