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芳亚洲 正文
赵亮让人去了解情况,一个特勤的年轻警卫快速跑了过去。
一开始他在外围跟一些老男人和骂人的女人聊了几句,然后就凭着灵活的身手挤了进去。
大约半柱香的样子,年轻的警卫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飞快地跑了回去。
年轻的卫兵衣服被弄得乱七八糟,帽子不见了,头发蓬松地垂在头上,气喘吁吁地报告着他所了解到的情况。
原来是一家盐店。
大宋朝实行官盐制,也就是说食盐只能由政府专营,私盐会受到政府的严厉打击。
这家盐店经营官盐,也是这个赣粤城唯一的盐店。
岳城不产盐,官盐都是用槽船从外地运过来的。虽然贵,但至少可以买一些。
如今硝烟四起,金人四处烧杀抢掠,甘月城官盐运断已久。
干岳城苦苦维持,但终究满足不了日常消耗。现在,官盐仓几乎见底。
盐不仅是调味品,也是维持体力的重要元素。长期缺盐会使人感到虚弱。
尤其是军队里的士兵,如果没有盐,连软武器都很难拿起来。他们怎么可能天天训练,死守城池杀敌?
为了让城中的军士每天都能吃到一点盐,保持自己的体力和战斗力,知府刘大人不得不下令,禁止再向盐店供应一粒盐。
盐店昨天缺货。它今天一大早就开门了,还派了两个家伙去官盐仓运盐。
客人赶在天亮前排队,农村有些村人住得很远。他们昨天没有买盐,但是他们在商店前呆了一夜。
男生一出门,盐店门前就排起了100多人的长队。
“我希望政府今天能送来更多的盐。家里人快一个月没吃盐了,我就靠家里一坛咸菜撑着。如果我再买不到盐,咸菜就撑不住了。”一个猎人模样的人说。
“谁说没有?我家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盐了。我家是管事的,一天到晚下地干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接着说。
听着他们的抱怨,一个衣衫褴褛满是补丁的老人说:“谁都不容易。可怜的我的小孙子。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还瘦得像只小猫。这些天他呕吐得很厉害。医生说,再吃不到盐,就活不成了。”说完他们在那里哭泣。
……
他们焦急地排着队,期待着至少能买到一些盐。
但今天注定是他们失望的一天。这两个家伙在众人的注视下挑着担子去了观音仓,却空手而归。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炸开了锅。他们不顾一切地挤进了盐店。
盐店的掌柜和伙计拦不住,被逃跑的人群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有人用水打湿布,沿着装满盐的桶底反复来回擦拭。
有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咸杯。
有人拎起装着盐的竹篮冲了出去。
……
盐店已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人们仍不愿散去。
店主没办法,只好让伙计们去请县长。
酋长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又不能换盐,只能勉强压制所有在场的人。他们不再砸盐店了,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但是盐店买不到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赣粤。
城里人,尤其是那些穷苦人家,平时家里存不了几个盐,又买不起私盐,就从城里四面八方赶到盐铺门前。
尽管店主和盐店的伙计们在那里不停地解释,
“各位,这家店真的没有盐,真的没有盐。我们没办法包围这家店。”
……
人群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反而越聚越多。一怒之下,掌柜和伙计们吓得一个个躲进了盐铺。
这就是赵亮在后面看到的。盐店被包围了,整条巷子都是人。
赵亮知道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他明白刘洋的处境,也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长期缺盐,肯定会导致人心涣散,城市的穿越也就毁了。
赵亮看到众人焦急失望的样子,真想有人当场打开官方的盐仓,把盐都拿来。
但他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知道这只能暂时解渴,不能长久。
他决定再考虑考虑,不仅要解决甘月城的盐荒问题,还要帮助甘月城找到一条长远发展的好路子,于是他带着人先回了县衙。
人群中的一个酋长注意到赵亮,去找刘洋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