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lu 正文
阳光透过木板的裂缝打在脸上。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灯光下十分显眼。
晋然烦躁地哼了一声,转身把脸埋进了一个脏得看不见的枕头里。他身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红地毯,上面有一个球,红色并不鲜艳,这让他更像一个街头流浪汉,但实际上几乎是一样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声音清脆,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沉默中,晋然睁开眼睛,轻轻地呼吸。很久以前眼里没有睡意,暴风雨在平静中被压抑。毯子下面,他手里的短剑越来越紧。在寂静中,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最后,又有了一个动作。几声稳稳的脚步声夹杂着许多轻而慌的啜泣声,是一个人。
晋然呼出一口气,匕首回到了他的小腿上。他不耐烦地踢了踢腿。虽然他起床晚了,但他从未缺席。
他没有起床,而是用一条薄毯子盖住了头,他闻起来不香,闻起来很酸。
脚步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一个人上前推了推他。硬邦邦的东西敲着他的背,让晋然起来就生气,蹭到一个高度。
他猛地掀开薄薄的毯子,撑起上身:“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老子……”他的愤怒被几把黑枪强行压了回去,呛住了喉咙。
晋然几个穿着联邦制服的人来回扫着,用枪指着他。他们都盖得很紧,戴着头盔,脸上围着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围成一个大圈,周围有八九个孩子。这时,那些孩子蜷缩在一起,他们厚颜无耻地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被枪指着的晋然。
“各位大佬”,晋然明智地举起双手承认懦弱:“我们不能这样,我只是在睡觉,我什么都没做!”
其中一个领导拿着枪上下打量他,面巾里传来低沉的声音:“被咬了?”
“不,不,”晋然一次又一次地挥着手。他卷起两边的袖子,撑起衣领以示清白。“我已经在这个愚蠢的地方呆了好几天了。如果我被咬了,早就变了。”
领导没说话,倒是信了晋然。这个地方离方圆50米远。他和队友已经来回打扫了10多个小时,没有看到活着的或者变异的丧尸。晋然如果真的被咬了,三个小时之内就会变异,不可能躺在这里老老实实睡觉。再说这个人的口水痕还没擦呢!
但即便如此,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没有放下枪,谁知道前面的老实人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历经千辛万苦,他们不敢相信任何人。半个月来,世界的变化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一开始只是鱼类的大规模变异,鳞片突起,密集的疙瘩长出来。然后,接触到的人就开始发痒、疼痛,然后就忍不住抓挠周围的人,甚至用嘴咬。被咬伤的人也被感染,这种变异从沿海城市大规模向内陆传播,无数人被咬伤致死。
虽然上级的指示下达得很快,但他们还是要求军队尽快营救没有被感染的人。但是这种突变传播得更快,仅仅十天,这个曾经的旅游胜地就变成了战后废墟的幽灵。
“嘿,老板们,”晋然低着脖子蹲在墙上。“你能把枪收起来吗?如果我不小心取了火,我的生命将会失去。”
卢柯向旁边的人眨了眨眼,队友们都做了一个大梦。他们放下枪,向晋然走去。晋然即使被拉起来,他也不敢放下手。大梦把他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从他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一把生锈的菜刀、两把指甲钳和一盒图钉。
当指甲刀被扔在地上时,有人笑着说:“嘿,你用指甲刀救了你的命。”
晋然举起双手,脸红了:“当然不是,这是剪指甲用的!指甲长了要用嘴啃吗?手指甲没问题,脚趾甲也没问题?”
他一说这话,周围突然一片寂静。晋然他扬起眉毛,看着嘲笑他的人:“没门,你真的是用嘴啃脚趾甲吗?”
“你!”气得上前就要动手,被鲁拦住。在确认晋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后,他举起手让大家原地休息。
几个拿着枪的人还坐在孩子们周围的地上,关注着他们周围的变化。晋然最后,他把手放下了。他看着坐在面前的大梦,戳了戳人的后背。“哥哥,我能拿回我的东西吗?”
达梦二话没说抬头看着他,晋然连忙举起三根手指:“我只是用它来保护自己,你们这么多人还有枪。这把破刀我能做什么?我发誓,我绝不会为你做任何坏事!”
大梦又看了看卢,晋然顺着他的目光,他的心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这是能做决定的人。
他向前走了几步,却没有放下三根手指:“老板,真的保护好自己!”现在手里没有东西就没有安全感,睡不着。"
卢柯看着这个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人的适应能力应该很强。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崩溃发疯的人。不管他们的心理素质有多好,都不正常。很少有人像前面的人一样嬉皮笑脸,他们有剪指甲的奢侈。
他把目光移开,早上拿起了手中的短剑。匕首明显开刃,异常锋利,光线折射微弱。
卢柯上下摇动他的匕首。“你有一把好刀。你自己磨的吗?”
晋然的小心脏随着匕首上下跳动。听到这里,他笑了,“我在逃命的时候,在死人手里找到的。”
见老板不说话,以为自己不信,赶紧解释道:“真的!十天前,这里有相当多的尸体,那些僵尸除了咬人吃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好东西。我只是跟着一群人躲起来,只有死人身上的东西才能活。我偷偷藏了这把匕首,没人知道。”
卢点了点头。当他们过来时,他们看到了街道废墟中的尸体。他们的眼里充满了恐惧:“那些人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跑?一个人不是更危险吗?”
面对这些相互关联的问题,晋然挠了挠头:“他们说东部设立了安全区,是为了带着孩子去结婚。我本来要和他们在一起,但是第二天他们没有给我打电话,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