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命之道》第七章：林婉 免费试读
酸酸的手收紧了桃棍，准备往前走。躺在地上的女鬼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此刻，她的脸已经恢复了人形。这笑容不再恐怖，不再有穿透力，反而让我觉得有点难过。
她轻声说。“谢谢你。我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会杀多少人。”
我停下来，握紧桃棍，警惕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又笑了，依旧躺在地上，仿佛这样躺着会让她觉得轻松。
“别害怕，我现在已经恢复理智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也不能再伤害你了。”
受精神执念或怨恨，或两者兼而有之的影响，人在气质、理智、行为上都不像常人，凭执念和怨恨行事。
如果旧书的故事融为一体，如果执念和怨恨分善恶。我觉得大部分的怨恨都是恶，而执念是中性的，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恨。
我清楚地记得一本旧书里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父亲下水救溺水的儿子，最后溺死在水中。他对拯救生命的痴迷让他的灵魂留在了死亡中。
之后附近一旦有人落水，他就会被执念驱使去救人，如此循环往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遇到一个道士，才解脱出来。
有点太远了。
之前从她身上冒出来的黑气，应该就是旧书中提到的，由执念和怨恨形成的阴煞，也就是蒙蔽和侵蚀了阴灵的本心。
旧书中描述的道士可以用法术将邪气从自己的灵魂中驱走，让自己恢复理智，面对自己的委屈和执念。我能使用的是一种粗糙的民间驱魔术，只能暂时拆散他，把他从她的身体里赶走。它治标不治本，但不是真正的驱魔。阴煞会再次凝聚，蒙蔽她的心智，失去自我。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如果把怨恨和执念假设为干柴，那么干柴燃烧产生的火焰就是阴煞。
道家的法术，就像强力的阻燃剂，把火焰一点一点地扑灭，被扑灭后的干柴还在，却再也烧不起来。
而我用民间驱魔只是暂时灭火。火星还在，迟早会再燃烧。
下面是佛教徒对这些事情的处理方式，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佛教的方式简单来说就是先治标，后治本。他们把干柴上的火焰熄灭后，一点点抹去干柴(执念和怨恨)，让火焰(阴煞)无法再产生。这是最彻底也是最麻烦的一件事。
你不明白吗？那很正常，不然我怎么说是不恰当的比喻。
又太远了。赶紧把故事主线拉回来...
旧书对阴煞的描述并不详细。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被控制。所以，虽然她看起来奄奄一息，身体虚弱，但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况且我现在的状态也没好多少。想到刚才被她掐死，我还是很害怕。
“你和那两对情侣在一起吗？”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说点什么。
“算是吧，那我需要一些年轻的精纯精华来恢复力量。我过去的力量比昨天强多了。”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最后，她看着我，似乎在提醒我，我是多么幸运。
“那我和这对夫妇有个交易。我答应那对夫妇，只要他们找十几个少年过来，让我恢复点体力，就帮他们做点事。”
昨晚她说自己的实力远不如从前的时候，我很庆幸，但也有点害怕。
昨晚我打了她之后，今晚她还是那么厉害，速度和反应都远远超出常人的能力。她之前有多厉害？之前那些鸡血和舌血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恐惧过后，我又有点好奇了。
她说她以前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她是梦中情人吗？
“你是梦幻女郎吗？”我想了想之后，又问了一遍。反正她现在好像什么问题都会回答。
令我惊讶的是，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叫我的吗？”
听到她的回答我也很困惑。
“如果那不是梦想中的女孩，那你为什么要吸走我们的精华，让我的同学有那些梦想？”
“以前只要是我选中的，我都不会放过。不管男女老少，精华都是我的补药，让她更强大。当然，少年的本质是最纯粹的，尤其是在做那种梦的时候，本质是最强烈最纯粹的。这种精神对受伤的我来说是很大的补充，所以我会用这些小手段。”她说
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区分开来。文字经常用“那个我”来代替以前的自己，似乎以前的自己不像她。也许，是因为她非常排斥以前的自己。
“多亏了你的出现，否则，昨晚可能会有很多人因为精气耗尽而死在我的手里。也许那个女孩也得死。”女说这话时，笑容有些苦涩。
听到她的话，我很震惊，但同时也不理解他的话。
“我听那两夫妇说，不会杀人。但我听你的意思，如果我不阻止你，你会杀了我们？”
“十有八九。毕竟你的命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尤其是男人。”她说，看起来有点悲伤。
“你不是答应那两对夫妇不会伤害我们的生活吗？”(表示惊奇、震惊等)
她又笑了。“那又怎么样，就算你们都受伤了，那么多条人命。你觉得那两对情侣敢说实话吗？我见过许多人性的邪恶。更何况他们说了，又有多少人信？最终，他们陷入了困境。!"
我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吓坏了。
“如果你不在乎我们的死活，那你第一天晚上为什么不吸那个男生的精华？”
“那我倒是想，但是她的力量受损严重，她无法一下子吸收那么多精华，而第一夜的那个男孩，他的精华比普通人更加丰富和纯净。也就是他的精华让我一下子恢复了很多力量，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昨晚如果不是你拦着我，可能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在我因为她的话而奄奄一息的时候，沉默了片刻的女鬼突然用她虚幻的身体慢慢坐了起来。
虽然她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但我还是提高了警惕，握紧了手中的桃棍。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她突然说。
讲故事？这么老套的剧情？
我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还是虚弱无力。我又看了一眼地面，已经不省人事，但胸部轻轻起伏的张猛，稍微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除了一些小道消息，主要是因为我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尤其是手臂。虽然我是棒子，但其实也是弱弱的。
当然，上去打她十几下是可以的，但是现在我这样面对她，我就做不下去了。
此刻，她似乎只是一个透明的、苍白得出奇的、二十多岁的清秀女人。与以前狰狞恐怖、面目狰狞的样子相比，她已经判若两人。
当然，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她现在身体很虚弱，短期内恢复不了。就算她有什么变故又想攻击我，我也不担心，但是我喜欢。
这样我就可以越过心理线，自然的杀了她，也不会有罪恶感。
其实我现在很复杂。我想放她走，然后杀了她。尽管她刚才差点杀了我，我还是不能安定下来。
所以，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杀她的理由，或者一个放她走的理由。听她的故事，为了积攒体力，也是为了找原因。
……
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靠在一棵树上，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了什么。花了很长时间才告诉我她的故事。
她的真名是林婉，很好听的名字。家庭条件还可以，但是她有一个酗酒的父亲。
她说她小时候，每当父亲喝醉了，总会打骂她母亲。每一次，都以她母亲遍体鳞伤告终。
那还是封建时代。虽然他爸一喝醉就打她母亲，但她母亲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一直选择忍耐。
直到有一次，他爸又喝醉了，又打了母亲。
那一年，她十岁，懂事。看到母亲又被打了，虽然害怕，但还是上去求情。
他的父亲并没有因为一个小女孩而罢手，尽管那是他的女儿，但他甚至动了自己的女儿。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母亲看到后，一直护着林婉，第一次开始尝试反抗父亲。
林婉母亲的行为再一次激起了父亲的愤怒，他毫无节制的开始更加努力。
这一次，林婉母亲摔倒了，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坚强的爬起来。在床上躺了两天，母亲，面对床边的小林万，留下一行清泪，然后死去。
母亲他死后，林婉以为父亲会感到愧疚和后悔，但最后只是她的奢望。从此，父亲酒后暴力的受害者变成了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她想逃离这个家，但她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
幸运的是，她有一个名叫林忠的童年男孩。虽然是孤儿，但正是他，让林婉在地狱里喘息，坚强。
林婉十七岁的时候，婀娜多姿。当她有能力和勇气逃离地狱的时候，他的父亲死在了一个酒坛子里。
林婉的缝纫技术很好。20岁时，依靠自己的一技之长，她和自己儿时的男孩(林忠饰)在城里开了一家裁缝店。
十几年的相处，两人关系极好，但比亲人还好。
林多次向求婚，但每次都让林想起自己的母亲经历。她克服不了这个坎，所以总是选择逃避。
林没有放弃。她陪在林婉身边，默默努力。也许上帝有所回报。最后，林婉被林的坚持感动了。经过深思熟虑，她最终决定嫁给那个一直想嫁却不敢嫁的男人。
婚后一两年内，他们的生活还算幸福，裁缝店也做得不错，但男方不知何时赌了一把，让幸福的生活有了些瑕疵。
虽然林婉知道男人只是赌博，对生活影响不大，但她还是很不喜欢。她们经常会因为这件事发生小争执，每次都是在男人的保证下结束。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人的承诺就像放屁一样。
林万发现男子赌瘾越来越大，两人吵了好几次架。
一天早上，男人突然温柔地为昨天的争吵向林婉道歉。
虽然他们经常吵架，但林婉还是爱他，关心他，所以听了男人的道歉，自然觉得开心。然后，男子告诉林万，他在城东接了一笔好生意。有人订购了一件衣服，这个人很着急，所以他多付了一半的钱，并要求在天黑前送到。
林婉没有多想，只是为男人态度的转变而高兴。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林婉做好了衣服，想找个男人送过去。毕竟，它离城市太远了。
但是看到一个男人为她做饭，并为他准备了许多她最喜欢的饭菜，她决定自己去送。
根据丈夫给的地址，林婉在天黑后的一条小巷尽头找到了当事人的住处。
她敲了敲房子的门，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她认识眼前这个人，好像叫龙哥，城里的一霸。之前在森林里欠他赌债，来店里好几次。那时候龙哥每次看她的眼神，清秀漂亮的林婉都很不舒服。
林婉觉得有点不安，想赶紧确认一下地址是不是错了，就马上走了。
但她一问，就被龙哥和后面出来的两个弟弟强行拖进了房间。
她很害怕，但她努力保持冷静，告诉龙哥，她老公知道他在这里。
意思很明确，就是提醒龙哥让他害怕。
没想到，龙哥对林婉的话一笑置之。龙哥直言不讳的告诉林婉，她和他们之所以在这里，是林婉老公的安排。
龙哥也毫不犹豫的告诉了林婉，因为她老公欠了龙哥很多赌债，而龙哥早就看中了林婉。于是，龙哥和老公商量后，决定用林婉之夜来还赌债。
龙哥也拿出欠条，试图用言语说服林婉就范。
虽然上面的字迹刺痛了林婉，但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龙哥看到林婉不为所动。最后龙哥抛出了一个让林婉震惊的东西。
半年前，一家裁缝店失窃，让她失去了所有积蓄。她与丈夫合谋偿还赌债。
林婉当时还抱着这一切都是骗人的想法，但是当龙哥拿出一枚金钗的时候，他唯一的信心顿时崩溃了。
这是被盗物品之一。它曾经是来自森林的爱的象征，是她最喜欢的装饰品。
龙哥惹急了林婉，却没让她听话。
当肉在嘴唇上时，没有理由不吃它。最后龙哥只能选择最不愿意的方式，霸王硬上弓。
他由两个人把配好的药倒进林婉的嘴里。很快，林婉虚弱得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
……
半个小时后，龙哥穿好衣服，坐在床头，抿着酒，端详了许久一丝不挂的林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林婉虽然四肢无力，但头脑很清醒。
此刻，她的眼泪已经干了，眼里满是羞愧和怨恨，一直盯着龙哥，恨不得杀了这个用眼睛玷污她的男人。
龙哥对此视而不见，和林婉说了几句话后，贪婪地看了林婉一会儿，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林婉渐渐恢复了体力，穿上衣服，迷迷糊糊的走了。
像行尸走肉一样，她回到了裁缝店。
饭桌前喝了点酒，脸颊红红的男子，看到面如死灰、头发蓬乱的林婉，上前关切地问道。
“婉儿，你没事吧？”
林婉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那个男人。在他空洞的眼睛里，怨恨多于悲伤。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这句话是形容当时林婉最好的一句话。
所有的男人都当做没看见，依旧语气关切地说道。
“婉儿，菜要凉了。请坐下来吃饭。这些是你最喜欢的食物。”
林万木坐了下来，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冷冷地问道。
“你利用我来还赌债，是不是？”
那人也坐了下来，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沉默了许久，似乎有了自信。
“林婉，我没办法。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打断我的手脚，只要你陪他一晚上，我就不用还赌债了。十金，这不是……这不是很划算吗？”
那时候的女人很看重自己的贞操，远非今天的可比，所以男方的回答一下子就刺痛了林婉的心。
林婉看着这个相识十几年的男人，觉得他很了解。良久，他苦笑了一下。
“在森林里，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了12两黄金就这样对我，还让别的男人侮辱我？!"
“婉儿，你是我的妻子，为我付出一点，这...这不是很应该吗？只要你陪龙哥一个晚上，我的债就清了。这样，我们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这不是很好吗？”
既然两个人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男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是自信的。
林婉冷冷地盯着那个男人。
“在森林里，我们回不去了。”
那人听了，皱了皱眉，默默喝了两杯酒，才说。
“婉儿，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有一个想法要告诉你。”
林婉没有说话，她的眼睛苍白如灰，盯着那个男人，想看看他能说什么。
“婉儿。现在你年轻又漂亮。城里很多人都说你是裁缝，的石，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我们生意这么好，那些人不都是为了讨好你，和你接触，所以来找我们做衣服吗？既然他们喜欢你，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只要和一个有钱人过一夜，就能赚到比辛苦一个月还多的钱。所以……”
“啪”。男子情绪激动，突然被忍无可忍的林婉扇了一巴掌。
“在森林里，你是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是瞎了！你连动物都不如。”林婉生气地骂。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回过神来，火气也上来了，还扇了林婉一巴掌。
“林婉！这些年我赌了那么多钱，你早就觉得我没用了，早就想找别的男人了！别以为我是傻子！当你微笑着对来做衣服的男人耳语时，我就知道了！那样的话，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你可以帮我赚二十两黄金，也可以找个情人给我二十两黄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一个狰狞的男人咆哮着，满嘴酒气。那个看起来和林婉以前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
林宛平时对客人微笑，小声说话。不都是为了生意，为了这个家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现在在这个男人眼里，就像是拍马屁一样，那么不堪？！
此刻，林婉的心中充满了悲愤。
在地狱家暴十几年后，她终于离开了。然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嫁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以为从此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没想到，短短几年，她幸福的梦想就被打破了，而且是打破得如此彻底。
看着眼前这个狰狞的男人，林婉想起了父亲和丈夫之前的誓言。
只是一瞬间，对林婉对面那个男人的爱消失了，心里只剩下怨恨，恨这个男人，恨自己的盲目。
想起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以前所有的誓言，此刻，对林婉对面那个男人的爱瞬间消失，心里只剩下怨恨，恨这个男人，恨自己的盲目。
林婉愤恨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去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那个该死的男人，离开这个家。
一名男子看到林婉收拾东西要走，酒精和愤怒顿时涌上心头，冲上去又给了林婉一巴掌。
“想走了！我告诉过你！果然，你在外面准备了一个人。好吧，既然你不想给我赚钱，那你也不能走！”
林婉放弃收拾，想就这样离开，但还没走出家门，就被一个男人拉了回来。
“你不能出去找你的男人！”
男子说着又打了一巴掌，然后对林婉拳打脚踢。
赌博，酒精，无能，把这个好好先生变成了魔鬼。
这一幕刺激了林婉的心。
她从小就被虐待，每次都试图反抗父亲，但是年轻的时候没有勇气和力量。此时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她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恐惧，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反感，所以反抗。
难以想象。
虽然林婉是个弱女子，但此时此刻，男人不占她便宜。林婉似乎在这一刻发泄着对父亲十几年的不满和怨恨。
这个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见占不到便宜，他一把抓住旁边的剪刀。
两个人扭打起来，争夺锋利的剪刀。
突然。男人动作迟缓！然后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
半截锋利的剪刀扎进了男子的胸膛，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林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盯着胸前的剪刀。
男人抚着胸口，喘息了几下，然后躺在地上，渐渐失去了声音。
这时，林万才回过神来，焦急地去查看男子的情况，但男子已经死了，不动了。
听到打架声的邻居向官方报告，带走了一些神志不清的林万。
冷静下来，林婉对丈夫的死并不后悔，只是有些悲伤。
并不是说她铁石心肠，恰恰相反，她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
如果说她被龙哥惯坏了，她还对老公抱有希望，那么当老公对她说那些可怕的话，打她一拳的时候，她就恨那个男人了。
当初的爱有多深，当时的恨就有多深。
林婉觉得很可笑。
离开地狱后，原本充实的生活被那个给过她希望的男人毁掉了。
……
那人死亡的证据确凿，林婉没有做多余的辩解。不久，她被送进了监狱。
林万以为尘埃落定，余生在狱中老死。她觉得也不错，但是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
林婉的长相其实很好。
虽然她现在是个鬼，但我多多少少能看出她生前的样子还不错。就算是今天，也一定是美女，何况那个时代。
不化妆的林婉，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优于那个时代大多数衣着光鲜的女性。
尽管身陷囹圄，但她的美貌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比其他狱中女子更加美丽。
林婉没想到，因为美貌，她进牢房的第一天，就被别有用心的狱卒盯上了。
监狱里的漂亮女人，但没人能瞒得过她们。
果然，当天晚上，几个狱卒的手伸向了林婉。
林婉甚至没有想到，自己在牢房里会遇到这些事。
她被几个狱卒带到一个房间后，经历了一件她不想再经历的事，而这次她经历了好几次，让她恨不得自己死了。
父亲去世后，她以为自己脱离了地狱，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地狱，现在又陷入了一个新的地狱。
几个月过去了，林婉几乎每天都在经历非人的过程。她没有像监狱里的某些女人那样习惯，也无法适应。痛苦和折磨使她发疯。
她试图反抗和逃跑，但徒劳无功。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越来越讨厌男人。恨那个暴力的父亲，恨背叛自己的丈夫，更恨这些恶魔般的狱卒。
她的一生都被男人毁了。
被折磨到疯狂，她别无选择，只能诅咒他们，诅咒那个每天带她下地狱的男人。
一天晚上，林婉再也忍不住了。她心中充满了对狱卒和男人的怨恨，在狱卒为她准备的牢房里，她用手指撕开了她脖子上的动脉。
林晚生前的遗愿是，自己能变成李陵，像老人讲的那些灵异故事一样，向这些狱卒和男人复仇。
她的愿望实现了。
她生前积累的怨恨把她变成了一个幽灵，留在了死里，但也让她失去了理智，这是她没想到的。
半夜里，她作为一个幽灵，杀死了监狱里所有的狱卒，吸取了他们的精华，不管有没有从未折磨过她的人。
这些狱卒的本质，如果她的心智还在，肯定会鄙视她。
但是她迷失了自己。被她的怨恨和执念控制后，她变成了李玲，像个瘾君子，那些精华就像毒品一样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杀了那些狱卒后，被怨恨控制的林婉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在城市里四处游荡，寻找她的新目标。
她在城市里闲逛。短短一个月，上百个男人死在她手里，她变得更强大了。
这一切，林婉自己都看在眼里。善良的她后悔了，试图阻止，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那时候的她就像一个有着双重人格的幽灵，一个对男人充满怨恨，一个对男人充满仇恨，但她善解人意，善良，而那个怨恨男人的个性又极其强烈，一直支配着她的行为。这就好比一个瘾君子，无法拒绝吸毒，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吸毒，知道毒品的危害。
她就这样坚持了很久，直到她在即将杀死一个富家贾的时候，遇到了放在她家里的一张玉佛牌，这才结束。
那时候的林婉虽然阴气道已经不凡，但还是抵挡不住玉牌的吸引，一下子就被吸了进去。
她入了佛牌之后，并没有魂飞魄散，但是她的事迹和怨念所形成的阴煞，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佛牌消磨，只是慢慢的。
还在被怨恨操纵和支配的林婉，并没有坐以待毙，每天都在反抗，试图逃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佛牌的束缚越来越弱。当她的两魂七魄能够离开佛牌一小段时间的时候，她看到了牛大爷。
林婉被佛牌吞噬多年，但怨念和恶灵依然存在，占据着她的心灵。她见到牛叔，第一个念头就是把他的精吸干净，但没想到牛叔身上有护身符，大大损害了她的道行，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林婉虽然看似出来了，但其实她的灵魂还困在佛牌里。她只能在殷琦强大的时候出来一段时间，离佛牌的距离有限。
如果林婉继续留在佛牌里，也许再过几年，佛牌对她的禁锢就彻底对她失去作用了，她就可以彻底摆脱了。
她被囚禁了无数年。重见天日后，她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了。里面的日子对她来说就像度日如年。
所以，林婉莲连哄带吓地与国海的叔叔达成了协议。
牛叔只要给她找一定数量的精力旺盛的少年，帮她恢复点体力，她就帮班长叔叔做点事。
当然，她向班长的叔叔保证不会死人，他叔叔也同意了。
国海的舅舅一开始很害怕，后来想到了滋养太国灵，觉得也差不多，就壮了胆子。
她告诉我，她之所以要选择少年，而不是年轻人或者成熟的男人，是因为少年的本质是纯粹的，这是她恢复方式最快最合适的方式。
那个林万源以为自由就在眼前。没想到，她的灵魂残缺，道路受损，却遇到了我，一个不知死活的菜鸟。
这个故事之所以这么长，是根据林宛断断续续的叙述，整理和略加润色的结果。
我看着眼前几乎透明的林婉，心生怜惜。我无法对她的经历感同身受，但我可以想象和理解。
我沉默了一会，忍着舌尖的不适，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你为什么会找到昨晚和我同住一个房间的少年？如果你不找他，也许我就不干了。”
言语之外，还有对她遭遇的同情，这也是让我困惑的地方。此刻，我完全忘记了。她说如果昨晚没有我，很多人可能已经死了。
“他虽然被熏过，但他的本质还是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纯粹，更丰富，这对我的恢复很有帮助。我说，昨晚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抽了那个少年之后，至少再抽十几个少年精我才会放弃。就算没死，也早就废了。“林婉说这话的时候，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帮了她很大的忙。
我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我问道。
“佛牌，可以消除你的阴煞。如果你现在进入佛牌，是否能阻止你的心智再次被侵蚀和蒙蔽？”
林婉现在神志正常，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阴邪只是暂时散去，它的根还在。久而久之，那些四散的阴煞又会卷土重来，让她再次失去理智。
我现在做不到，我也不想杀她。
我想，如果佛牌对阴煞有克制力，就让她回到佛牌那里呆着吧。然后，我会想办法把她超度或者送走，这样就没有后患了。
林婉摇摇头。
“现在我能感觉到我的心灵正在一点点被侵蚀。虽然过程还很慢，但我已经能感觉到，那些应该就是你说的阴魂不散。佛牌的灵魂里也有很多。佛牌对我越来越没用了。要不了多久，我又会回到里面，我会迷失自我的。”林婉美丽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难道没有出路了吗？能不能找个东西把你关起来，先别回去，然后我再想办法把你超度或者送你去冥界之类的地方？”我问。
林婉仍然摇头。
“没用的，我的灵魂在佛牌里。如果我不回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消失。如果你打碎了佛牌，试图释放灵魂，结局都是一样的，除非有办法让灵魂安全地从里面出来，然后困住我。别说你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道士，难道就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吗？我太了解这张佛牌了。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回到佛牌，变成我不想要的样子，或者就在这里消失。”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有再说话，抬起头，透过稀疏的树林，看着遥不可及的白色残月，神情有些木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人一灵陷入了沉默。
不管是出于怜悯还是莫须有的道德，我已经做不到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再次作恶。这让我很心疼，犹豫要不要杀她比以前更难了。
不要想办法把她留在外面，让她自生自灭。但是...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你杀了我吧。”林婉把视线从空中的残月上收回，突然幽幽说道。“趁我脑子还是我自己的，这样死了就好了。”
我看着她，苦笑道。“说实话，我有点不情愿，但我担心你会作恶。为什么不考虑两全其美呢？”
林婉看着我，笑着摇头，却难掩落寞。
“陈墨，是你吗？”一个清亮甜美的女声从树林外传来。
我注意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它来自哪里。
一个女孩，怯生生地站在树林外，正朝我所在的树林里张望。距离很远，我看不清楚，但我能听出她的声音。是庆余。
她为什么在这里？疑惑闪过脑海，你就明白了。也许张猛和我离开太久了，人们开始出来寻找我们。
没想到青玉找到我了。这是一种联系吗？我不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