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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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一点水花都没有，黄滑入池塘的动作比水蛇还轻！然后他消失在池塘里，再也没有露出头来。

每个人都亲眼看见黄进入池塘。山村里的人们很淳朴，所以很难看着黄淹死。现在有几个壮劳力跳出池塘，到处捞人。

池塘不大，水也就一米多。那些壮劳力不用一头扎进去，半蹲就能摸索出来。奇怪的是，几个壮劳力在这么大的池塘里怎么也抓不到黄。

事情传播很快。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在村长的带领下，村民们拖着水泵，直接把池塘里的水抽干。池塘里的泥翻了个遍后，黄儿的影子也没找到。每个人最终都确定黄儿根本不在池塘里。

黄老二去哪了？这个池塘是村口的死塘，没有水。虽然离河不远，但是隔了一定的距离！难道说黄就像一条鳗鱼，打了一个洞，钻了进去？就算钻开一个洞，也会留下一个洞！毕竟他不是鳗鱼，鳗鱼洞也钻不下他一个大男人的身体。

这个问题迷惑了所有的村民，黄神秘地消失了。

村长去了派出所，来了几个警察。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什么都没发生。黄没有家人，甚至是受害者，也没有人追究他。事情似乎已经过去了。

直到两个多月后，我才再次见到了黄。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看到了黄的背影，并不能确定我见到的就是黄。再说，我宁愿相信那不是黄。

那天村西一户人家办了婚礼，我跟着爷爷去参加婚宴。但是爷爷在酒桌上遇到了一些老朋友。本来开场时间是晚饭，他一直喝到九点多。月亮已经挂在树梢，还在挣扎。我已经吃饱了，想回家。在村里，爷爷也不管，我就让自己先走了。

路过同村李达瞎子家门口时，突然听到一声鹅叫。

当鹅一起叫的时候，我会紧张。不为别的，就怕被鹅啄。没有在农村生活过的孩子永远不会知道鹅的力量。这些鹅疯了。挺吓人的。对于在我家门口被李达瞎子那两只鹅追着啄的我来说，鹅的叫声就相当于一场噩梦。

但是今天，这只大鹅的叫声有点悲伤，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同时还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好像被人袭击了一样。说实话，我心里很向往这两只大雁的惨死。毕竟他们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况且李达瞎子是个老光棍，又不在家。爷爷的老朋友包括李达瞎子，没有人会知道大鹅被杀了。

但我刚想到这里，砰，李达瞎子的土墙竟然倒塌了，尘土顿时飞了起来，然后尘土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露出了上半身，身上布满了铜钱大小的鳞片，就像鱼鳞一样，在月光下闪着深蓝色的光，但他的头是一个人头，只有头上的头发是全部。

这个男人的裤子已经破成了裤衩，露在外面的大腿和脚背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它们还闪着深蓝色的光，扬起的灰尘无法掩盖。两只手都抓着一只大鹅的脖子，两只大鹅还在拼命的拍打着翅膀，但是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追我的威风。

那人大概是被两只大雁惹恼了，就站在尘土里，猛的举起手，把大雁头送到了嘴里。他的嘴很宽，直接开到耳朵边，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他一口咬掉一个大鹅头，随便呕吐，一口咬掉另一个鹅头。这一次，他没有吐，而是大口地嚼了起来。血和鹅毛混在一起，到处都是。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突然我像一只脖子被掐的公鸡，我尖叫起来。

孩子的尖叫声有多高，相信大家都有所了解，但我几乎听到了全村人的尖叫声，却似乎连那个人都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连头都没回，就背着两只没头的大雁，迅速消失在月光下。尘埃还没散去，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但我的惨叫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和附近的村民吵了起来，几个壮劳力拿着棍子跑了出来，却只看到了倒塌的土墙和已经吓僵的我。除此之外，地上只剩下一个鹅头，血水未干。

随着村民的吵闹声，人群迅速向四周聚集。我自然是大家询问的对象，但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之后，没有人相信我。几乎所有人都摇头，说没人有秤，更别说黄了，李达瞎子的鹅肯定是被偷吃了。乡下有很多年轻人，他们闲着没事的时候。

有人说我一定认识偷鹅贼，我就是不肯说。我甚至怀疑我是偷鹅贼之一。总之没人愿意相信我！

我不能责怪村民。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更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少年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过的。

大家就这样聊着，直到李达瞎子回来，爷爷也一起到了。他们顺路，喝完酒自然就回来了。

李达瞎子并不是真的瞎，只是有很多白眼，还有一点眼球。当他的眼睛翻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个瞎子。但是他有一点和那些算命的瞎子很像。他还大大咧咧，喜欢算命。当然，他几乎从不准确。村里的人经常取笑他。

我记得他好像只有一次是准确的。村西大牛的媳妇丢了一串钥匙。他让她写一个字，她不会写，就写了“一”字。他马上指出钥匙在炉子附近，等她回家找的时候，真的找到了。就这一件事，每次她喝的时候，李达瞎子都拿出来炫耀。

在李达瞎子的追问下，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你说了一遍。李达瞎子听到这里，立刻看了看爷爷，挥了挥手，“走吧！没事，就两只大雁。偷着吃就是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在我的印象中，李达瞎子一直是一个很抠门的人。李达瞎子，邱亚子的爷爷郭老熊，和他爷爷都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郭老熊经常带一些零食和饮料，偶尔还会带一瓶酒。李达瞎子从不。

还有一次，我带着几个孩子闹事，用弹弓打碎了他放在墙上的尿罐子。他甚至把我追到我家，逼着我爸赔他新的，可见这个李达瞎子有多小气。这一次，太出乎意料了。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在农村，偷点家禽吃这种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达瞎子没追究，大家自然也没在意。他们陆续散去，爷爷却没有招呼我离开。等村民散了，他立刻来到我身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沉声问道:“水崖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看到黄身上长满了鳞片吗？不要撒谎。"

水崖子是我的本名，是李达瞎子取的。我出生的时候，李达瞎子说我命格怪异，但是我生来有火，我的田歌、帝哥、人格三个天赋都没有被火占据，天地五行都是火状的，所以我得用水取个名字，不然将来会被烧死。

爷爷是村上有名的老好人。因为他又高又老，背渐渐驼了起来。平时大家都笑。即使有些孩子叫他老骆驼，他也从来不骂我，从来不板着脸。今天这么严肃的表情让我有点不舒服。

但还是点了点头。一向和蔼的爷爷，都这么认真了，更别说撒谎了。

我一点头说到这里，李达瞎子的身影一闪，满眼都是白眼，来回看着倒塌的土墙。然后他伸手搬了几块土坯，从地上捡起一个铜币大小的秤。